唐思思把小白虎抱过去给千河看,千河睁着疲惫的双眼,伸出两个手掌的舌头轻轻舔舐干净小千河身上的黏液,蓝色的瞳孔里满是动人的慈。
夜冷惟看着千河后面不断涌出的鲜血,皱眉道:“血崩了?”
小千河享受似地轻轻呢喃,眼睛还是睁不开,唐思思看着原本好好的千河忽然只间便重重垂下头,眼里好像有浓浓的不舍,却又忽然下定决心一般,奋力把睡着的小千河往唐思思那里推。
唐思思皱眉看着,它这是什么意思?
夜冷惟在一旁好心提醒:“它是要你帮它养着小千河。”
千河转动着比牛头还的头颅,轻轻看了夜冷惟一眼,眼里竟有几分感激。唐思思看着千河的瞳孔慢慢涣散,以为是自己的银针伤到了它,连忙起身要去把克制住千河的银针拔掉,夜冷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它是血崩,不是被你那些小小的银针扎死的!”
“啊?”唐思思扭头一看,地上果然有比之前更多的血迹,她心里有些不忍,小千河才出生便没了母亲,怪不得千河要这样做。
她很自责,如果她早一点发现,或许千河的情况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夜冷惟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不用自责,若不是你,恐怕它的孩子还未出世就会死去,你已经尽力了。”
唐思思将小千河轻轻抱在怀中,熟睡的小千河安逸地在她胸口蹭了蹭,很自然地睡着了。然而,呃,某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像煤炭了。
“把它扔了。”夜冷惟说。
“啊?”唐思思迷迷糊糊,“为什么?”
“嗯?”紫眸中的威胁意味越来越明显,“扔不扔?”
唐思思本能地抱着小千河往后一缩,美目一睁:“我不扔。”
夜冷惟恢复以往高冷状态,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随意,反正路已被封死,我们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你抱多久抱多久。”
唐思思哭丧着脸看向被封住的入口,一阵无力,夜冷惟趁机狠狠瞪了一眼已经睡着毫无知觉的小千河,目光如万年不化的寒冰,睡梦中的小千河瞬间微微抖了抖。
“这下怎么办?”唐思思盯着头顶那个漏光的小洞,“上面,总可以出去吧?”
“那上面起码有一两丈高,以你的轻功,只够撒几根银针来唬人的。”夜冷惟还不忘讽刺她两句。
“呃,那算了……”唐思思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是堂堂的瑾陵王,难不成要跟我一起在这断水断食的山洞里困死?”
“等着,我的影卫会带人来。”夜冷惟丢给她一个笨到无可救药的眼神,一个人转身到墙角闭目养神去了。
唐思思注意到,他刚刚用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又想起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幸亏夜冷惟闭着眼睛,不然指不定他又要好一番嘲笑她,干脆抱着千河,一个人坐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