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然达到,唐思思和夜冷惟也没有再待在宫中的道理,向皇甫正华行了礼,主动请旨告退。
皇甫正华倒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西凉沉的死状的确是太惨了。五马分尸,血肉横飞,只剩下那一刻脑袋。如今还被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皇甫正华这么做无疑是在提醒众人。
更是在敲打唐思思和夜冷惟,这是在宣示皇甫正华这个做皇上的权利。这也是唐思思不愿意让夜冷惟再去惹恼皇甫正华的原因,夜冷惟这些年的盛名和风头实在是太过了。
作为一名帝王,皇甫正华要的臣子是绝对的忠心,有时候夜冷惟风头太过真不是一件好事。
唐思思知道今日的举动只怕是已经彻底得罪了卫和公主和柳莹莹了,但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今日放过了卫和公主,那卫和公主岂会放过自己。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是不会因为你的让步而止步的,只会得寸进尺、咄咄逼人。既然如此,唐思思还怕什么得罪。皇后也好,公主也罢,你若犯我,我必诛之,这就是唐思思重活一世的活法。
“在想什么?”夜冷惟和唐思思并肩而行,唐思思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思思摇头,偏着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夜冷惟,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没事,我只是在想今日得罪了卫和公主和皇后,只怕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一生唐思思重活就是要报仇的,但不曾料想还未来得及找上梁丞生就已经招惹上了卫和公主和皇后这两个人物。
夜冷惟听着这话,却觉得唐思思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唐思思何时怕过?夜冷惟盯着唐思思这张素净的面容,一把搂过唐思思,霸道的道:“怕什么,有我在。”
这话说得极有自信,想来也是,如果今日不是有夜冷惟给的暗卫,想必唐思思今日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唐思思前世不曾有一人惜过自己,这一世却是的不同。不仅仅是唐家的人,更有夜冷惟。夜冷惟看似冷酷无情,实际上对对自己也是有真心的。
唐思思突然想到了今日夜冷惟给的这些暗卫,杀人和理尸体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像是一般的侍卫,唐思思忍不住问了句:“今ri你给我的暗卫不像是一般的侍卫,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是我父王给我留下来的,你听说过冷血盟吗?”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夜冷惟已经对唐思思敞开心扉,不像是最初一般瞒着唐思思,而是选择把什么都告诉唐思思。
只要唐思思她想要知道的,夜冷惟就不会再有一丝的隐瞒。
“当然知道,那是江湖上最的盟派,难道你就是冷血盟的盟主?”唐思思有些惊讶的看着夜冷惟。
冷血盟乃是江湖上最的一个盟派,这个冷血盟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冷血。但凡是被冷血盟盯上的人一定没有好一场,冷血盟说今日晚上要杀你,那你一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冷血盟表面上看是一个杀人见血的盟派,几乎是让人闻风丧胆。但奇怪的是,冷血盟是一个让黑白两道都买账的盟派。
夜冷惟点了点头:“那是父王给我留下来的,天下人只知冷血盟,却不知冷血盟的盟主是我,当然我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些。若是皇甫正华知道冷血盟是我的,只怕是更容不下我了。”
夜冷惟用的是皇甫正华,这也说明了皇甫正华在夜冷惟心中的地位。
唐思思幡然醒悟的点了点头,这就能说清为什么夜冷惟身边的暗卫如此厉害了,原来都是冷血盟的人。
“是啊,有时候风头太过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情。”唐思思像是颇有感悟一般。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宫门口,总算是上了瑾陵王府的马车。
这次事件之后郭家小姐郭煜烯几日不曾出门,显然是被吓坏了。这倒是人之常情的事情,郭煜烯一直是闺家小姐,哪里经历过这等风雨。
加上郭煜烯本来就是单纯柔弱的女子,受了些惊吓也是不为过的。只是唐思思心中倒是有些愧疚,当初答应郭煜烯一起去寺庙,多多少少唐思思都是意料到的。
这般把郭煜烯至于危险的境地,唐思思还是有些抱歉,所以就让惜玉送了些礼物过去,表示唐思思的歉意。
收到唐思思礼物的郭煜烯可是高兴坏了,郭煜烯从未怪过唐思思,还一个劲的觉得唐思思足智多谋,心里面可佩服唐思思了。
夜冷惟不似唐思思这般闲散,每日都像是有着许多的事情一般。一早醒来,夜冷惟就已经不见了。唐思思已经见怪不怪,夜冷惟总是这样忙碌的。
唐思思正在用早膳,南月便进了偏殿,轻声说:“王妃,幽离人来了。”
“我倒是好久不曾见他了,等着,我马上就去见他。”唐思思一边说,一边把一碗粥送进嘴里,用最快的速度咀嚼完,随后去了后院找幽离千年。
等唐思思赶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幽离千年正用着一把鞭子在空中飞舞。这是唐思思从未见过的招式,幽离千年很明显用的是一般的鞭子,可是在幽离千年的招式下这把鞭子宛若蛟龙,穿梭在这后院里。
唐思思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看出来幽离千年这招式的厉害。不一会幽离千年就扔掉了鞭子,跳刀了唐思思的身边。
“丫头,怎么样?厉害吧!”幽离千年一身黑色的袍子,褐色的眸子闪闪发亮。幽离千年和欧阳尘正好相反,欧阳尘喜欢穿淡色系的袍子,而幽离千年更多的则是深色的。
唐思思刚才认真的看着幽离千年舞着招式,感觉幽离千年用一根普通的鞭子都发挥出了自己用断魂鞭的力量。唐思思难得认同的点了点头:“还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幽离千年听到唐思思的赞同声,不禁更加得意了:“这乃是断魂鞭最上乘的武功,想不想学?”
“当然要学!”唐思思想都没有想就立刻回答,唐思思现在可是迫切的希望自己成为一名武林高手,只有这样,唐思思才会有些安全感。
幽离千年狡黠的盯着唐思思,低头看着唐思思:“叫声师傅来听听。”
唐思思斜眼瞧着幽离千年,翻了一个白眼,一言不发的就往前走。幽离千年一见这架势就着急了,一个起飞飞到了唐思思的面前,挡住了唐思思的去路。
一把拉起唐思思往回走,嘴里还不满的呢喃:“不喊就不喊,哪有你这样的人啊?来来来,快点,人我还有事呢,赶紧学。”
幽离千年先是放慢了动作,好让唐思思观察,唐思思在旁边一脸专注的盯着幽离千年,一边看着手中还不断的比划。
等幽离千年舞完就到唐思思了,唐思思似乎对武功本来就有着不一样的天赋。只是看了一遍幽离千年的慢动作回放,却是已经记住了要领。
第一个动作便是握紧断魂鞭,朝着定点的目标挥去。唐思思一遍想着幽离千年的动作,同时手上的断魂鞭不断的挥舞着。
手握断魂鞭,深吸了一口气,骤然回旋,断魂鞭也在唐思思的手中不断回旋。再一个翻越,唐思思立在了假石之上。对着空中便是一挥,整整三鞭、整整三道白光闪现在这日空中。
幽离千年在旁边看着,却能感觉到唐思思刚才那三遍所带来的内力。幽离千年一直看着唐思思,只觉着唐思思挥动断魂鞭的的时候像极了那个时候的她。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是那般的相似,有一瞬间,幽离千年甚至就以为唐思思就是她,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如此的神似,加上唐思思对着心法和招式的领悟就不是一般人所有的,和当初的她当真是如出一辙。
唐思思一身浅蓝色的袍子,在空中飞舞,幽离千年就像是看到了那时年少的她,心中不免感慨。等唐思思的鞭子落下,走到了幽离千年的身边,幽离千年似乎还在沉思。
“你在想什么?”唐思思唤了幽离千年两声幽离千年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伸了一只手在幽离千年的肩上拍了拍。
这才把幽离千年从沉思中唤醒,幽离千年看着唐思思这双眸子,心中泛起涟漪,却是什么都没有对唐思思说:“今日还不错,你是有学武的天赋的,须多勤加练习。”
两人说话间夜冷惟的身影落在了后院里,看着汗淋漓的唐思思:“又在练武?”
“恩,你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唐思思擦了擦因为练武而渗在额角的汗。
“事情理完了便回来了。”夜冷惟回答着唐思思的话却是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幽离千年的身上的。
凑巧的是夜冷惟看着幽离千年的同时,幽离千年也看着夜冷惟,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暗涌,却不知道这暗涌来自于何。
唐思思一看这这场景,便立即开口介绍:“惟,这是幽离千年,教我功夫的。”随后,又撇头看向了幽离千年:“这是瑾陵王夜冷惟。”
幽离千年看着夜冷惟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并不热烈。反倒是向来冷漠的夜冷惟对幽离千年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原来这位就是幽离千年,思思的断魂鞭就是你送的吧,断魂鞭的威力真是不同凡响。”
“那是当然,那可是······”幽离千年还未说完就住嘴了,悻悻的看了一眼夜冷惟,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不耐烦。
“幽离人今日留下来用膳吧,也好让本王好好感谢一下你,赠与思思这样的好武器,还教思思武功。”夜冷惟早就知道唐思思有一个师傅的了,但是一直从未和幽离千年打过照面。
都是听唐思思提起,今日才是第一次得见幽离千年。夜冷惟自然想了解一下幽离千年,这才会想着留下幽离千年,多和幽离千年接触接触,也好让自己识识人,看看这幽离千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据唐思思所说,这幽离千年非要做唐思思的师傅,还送给唐思思断魂鞭这样的武器,只怕目的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啊。
幽离千年连连摇头,幽离千年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夜冷惟在想些什么。幽离千年一边摇头,一边走到了唐思思的身边说:“丫头,今日教给你的好好练,改日我再来验收,师傅我走了!”
不等夜冷惟和唐思思挽留,幽离千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后院里。夜冷惟跟身边的漠轩递了一个眼色,漠轩立即领会。
幽离千年刚离开瑾陵王府就感觉到了而身后有人跟踪,幽离千年心中明白,那一定是那瑾陵王夜冷惟的人。
可夜冷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幽离千年会是让人跟踪的事情吗?幽离千年的轻功可是著名的,加快了速度消失在这巷子里。漠轩的武功本来也是极高的,可是轻功和幽离千年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漠轩完全跟不上幽离千年,幽离千年已经消失在了漠轩的身影里,漠轩只能作罢,回了王府向夜冷惟复命。
“王爷恕罪,我跟丢了。”漠轩从未如此挫败过,只是跟踪一个人竟然还会跟丢。
夜冷惟也是一惊,把跪在地上的漠轩拉起来:“他发现了?”
漠轩点点头:“是,他发现了我在跟踪他,所以加快了速度。他的轻功实在太高,我没有办法······”
夜冷惟挥挥手,示意漠轩不用说了,夜冷惟淡淡道:“下去吧!”
“是。”
原本夜冷惟是想漠轩跟着幽离千年,好摸一摸幽离千年的底细,也好知道幽离千年接近唐思思的目的。漠轩的武功是极高的,竟然也会被发现,这也就能说明幽离千年不是一般人,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正因为如此,夜冷惟才不得不疑心,幽离千年是怎样的一个人。会送断魂鞭这样的宝物给唐思思,还非得认唐思思当徒弟,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