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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一个荒唐且不靠谱的小昏君竟要秦堪让他省心,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
秦堪苦笑道:“陛下,天津不是辽东,臣在辽东要面对敌人,是手握边镇兵权的将以及我明最的外敌鞑靼骑兵,内忧外患皆俱,那才叫真的危险。但天津卫不一样,臣去天津要查的是白莲教逆贼,这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蟊贼,臣要做的只是丝剥茧把他们从洞里挖出来而已,谈不上危险……”
朱厚照哼道:“东厂折了两个档头,锦衣卫折了一个镇,一个千户,这还不叫危险?秦堪,朕身边的太监和臣们常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来劝谏朕不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朕也用这句话来劝你,你如今贵为侯爵,也是朕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何必亲身涉险?叫下面的人去做便是了,朕不信我明除了你就没别的能人了……”
秦堪无奈苦笑,目光朝旁边的刘瑾一瞥,带着几分邪味。
刘瑾浑身一颤,顿时怒火万丈。他读懂了秦堪的眼神,此刻他若不为秦堪游说一番,想必秦堪下一句话绝对会把他推荐到天津去,不用怀疑,这畜生绝对干得出来!
忍住满腔怒火,刘瑾挤出个笑脸道:“陛下,其实秦侯爷欲赴天津,若论危险,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厂卫之前派过去的人马折了好几个,那都是因为他们太过意了,若秦侯爷凡事小心一些,必然无碍的,白莲邪教自南宋以来,虽频频聚众造反,然则都成不了气候,我明立国之后,虽然也常有白莲造反,但随便一支朝廷兵马便将他们轻松灭掉,此何以故?只因白莲教所纳信徒皆为粗鄙村夫愚民也,说白了,他们其实是一群乌合之众,王师所指,一击即溃,秦侯爷是有本事的人,区区白莲教自然手到擒来,陛下不用担心。”
朱厚照到底太宠信刘瑾,闻言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不由迟疑道:“是……这样的吗?”
秦堪微笑拱手道:“刘公公所言甚是,陛下,臣也是为陛下的江山万年久安计啊,还请陛下成全。”
朱厚照犹豫半晌,终于点点头:“好,朕这次便允了你,稍晚朕便将钦差圣旨派人送到你府上,此行一应人马器物皆由你选,秦堪,你可万万要小心啊,不然朕真没脸见你秦府夫人们了……”
“多谢陛下成全。”
目的达到,秦堪慢慢走出殿门,没走几步,却发现身后张永也跟了上来。
秦堪停下脚步,朝张永微笑拱手:“张公公有事吗?”
张永叹气道:“侯爷,此去天津,你可要好好保重,万不可再出事了……杂家刚才一直盯着刘瑾呢,你在陛下面前一提去天津,刘瑾当即目露杀机,侯爷天津之行,恐怕刘瑾会暗中使坏,万万小心啊!”
秦堪笑道:“多谢张公公提醒,我记住了。”
二人站在乾清宫外闲聊了几句,张永不知有何心事,神情犹豫不安,拉着秦堪说一些毫无营养漫无边际的话,却迟迟不放他离开。
真不理解他的行为啊,一个没有蛋的人,为何这么喜欢瞎扯?他能扯啥呢?
秦堪笑了:“张公公一定有别的事吧?我与张公公皆是东宫旧人,而且咱们的关系……呵呵,公公有话不妨直言,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张永顿时感激莫名,叹道:“秦侯爷果真是好人呐,杂家能认识侯爷,这辈子算没白活。”
秦堪摸了摸鼻子,别人怎么骂他无所谓,一旦听有人称赞他是好人,他总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对方,第一反应便是别人拐着弯骂他。
张永犹豫片刻,这才期期开口道:“不瞒侯爷说,杂家如今在宫里越混越窝囊了……”
“哦?此话何解?”
张永神情浮上愤恨之色:“还不是因为刘瑾那个老杂碎!陛下欲建豹房,马永成所掌的内库全部提现安排到豹房修建上去了,本来马永成说打算留下五十万两作为宫中四司八局十二监充饷之用,刘瑾那老杂碎却只留了三十万两下来给十一监,杂家所领的御马监唯独排除在外,杂家找他理论,老杂碎却说御马监掌禁中兵事,欲讨饷银可问户部和兵部,内库支出太多,不堪敷出,或者等明年开春以后各地押解京师的下一批矿税银子……”
“侯爷,杂家掌的是禁中兵权,掌兵是要银子的呀,杂家开不出饷银,那些军士谁会服杂家管?龙骧四营的将士们谁会给杂家好脸色?刘瑾这是生生把杂家往绝路上逼呀……”
秦堪同情地点点头:“张公公的难我已知晓,不知公公的意思是……”
张永愁眉苦脸道:“眼看要过年了,御马监若再不发一批饷银,怕是禁中官兵要哗变,那时杂家的脑袋可危险了,还请侯爷救我!侯爷麾下锦衣卫进项甚多,若能临时调拨一批银子过来,杂家此生必感侯爷恩德。”
秦堪沉吟不语,良久,缓缓道:“公公言重了,我与公公相交莫逆,怎会见死不救?这样吧,我私人出银五十万两,走锦衣卫的帐上调拨给你,将来御马监缓过劲了再还我,此事不宜宣扬,说出去也是犯忌讳的事……”
五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若搁了以前秦堪肯定拿不出来,不过上次秦堪设计帮刘瑾坑了数百万两银子,其中有一百万两落了自己的口袋,拿五十万两出来还是不难的。
张永喜过望,眼眶顿时泛了泪,一撩下摆便打算给秦堪跪拜下去,秦堪急忙扶住了他。
“侯爷……你是杂家的再生父母呀!”
“别……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子,难度太高了。”秦堪急忙谦让。
“以后侯爷但有所命,我愿为侯爷赴汤蹈火!”
秦堪叹了口气,道:“张公公,我的能力有限,一次两次我能帮你,可无法每次都帮到你呀,公公与刘瑾交恶,已成了解不开的死结,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不是你死便是他死,张公公,早做打算才是正理啊。”
张永悚然一惊,背后顿时冒了一层冷汗:“侯爷的意思是……”
秦堪笑了笑:“我没什么意思,张公公,宫外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五十万两银子晚间我会命人押解御马监署衙。”
秦堪转身离去,背对着张永时,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善意的笑容。
三天吵一架,五天打一架,吵完打完再继续明争暗斗,日子不能总这么过下去,也该给张永心里埋一颗诛除刘瑾的种子了,等到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再到不可遏止地疯长时,秦堪再背地里推一把,刘瑾的末日就到了。
张永一直于呆滞中,心不在焉地朝秦堪拱拱手,直到秦堪的身影消失不见,张永仍呆呆地站着,眼中惧意和杀意相互交替,变幻不休。
出城回到家,秦堪命管家置办家宴,一切按年夜饭的规格置办,全府上下提前过年。
管家满头雾水地下去安排了,秦堪来到内院,陪着两位夫人说了一会话,又轻柔地摸着金柳隆起老高的肚子,心中万分割舍不下。
权力越,责任也越,忙来忙去都是为了当初曾经许下的誓言,这几年东奔西走心力交瘁,自问对得起朱厚照,对得起历史上最后一个汉人王朝,然而心中终究有亏欠,最对不起的却是家中的妻子,都说不能嫁与商人妇,因为商人重利轻别离,然而嫁给他秦堪又能好到哪里去?
轻着金柳的肚子,秦堪满怀愧疚地告诉两位娇妻,明日要离京去天津,不能陪她们过年。杜嫣和金柳当即呆住,二女互视一眼,发现彼此目光皆是一片惧色。
“相公此行天津是不是很危险?会不会又像辽东那样身陷乱军?”杜嫣不安地攥紧的拳头。
秦堪笑道:“哪有那么多的乱军,这世道总的来说还是太平盛世,相公此去天津是为了查白莲教,他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反贼,怎敢明亮对付我这个朝廷钦差?你们就只当是相公出一趟公差吧,绝不会有危险的。”
杜嫣神情稍缓,她是典型的粗神经,听秦堪的解释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担心了。
可金柳却不笨,俏生生地瞪着秦堪:“刚才我可听府里下人说了,丁顺从天津被送回京师,回来时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相公,天津真不危险吗?”
秦堪汗然:“真不危险,丁顺那货太意,故有此劫,相公比他小心多了,而且陛下面恤臣子,特意派了百名禁宫高手相随,锦衣卫里我也调了百名肃敌高手护侍,相公绝不会有事的。”
安慰两位妻子许久,杜嫣和金柳才不那么担心,算是勉强答应了。
然而马上就要新年,秦家的家主却不在,令二女神情怏怏不乐。
秦府的年夜饭提前了好几日,席间二女强作欢颜,杜嫣还频频与秦堪多喝了许多杯酒,直到深夜席散之时,秦堪趁着酒意胆说出今晚三人同床,表面理由是“好好诉诉离情”。
杜嫣和金柳的俏脸刷地变红了,二女相视,不由万分羞涩。
金柳着肚子自然不能喝酒,此时脸却红得仿佛醉了一般,眸光盈盈若秋水,流转之间妩媚之极。
“相公,妾身,妾身肚里……哎呀,反正妾身今晚不能服侍相公啦!还是让姐姐和相公……和相公……”金柳羞不可抑,却说不下去了。
秦堪一本正经道:“什么服不服侍的,相公只与你们躺在一起好好说说话,明日相公便离京,此去天津还不知多久呢,过了今晚你们可就很长时间见不着我了。”
杜嫣本来只有五六分酒意,闻言俏脸如晚霞,红得快滴出血来,酒意倒似有**分了,拿眼俏生生地朝金柳一扫,不胜酒力般扶着额头,道:“这酒真厉害,似乎有些醉了……我不管,我去睡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你们谁来睡都行……”
说完杜嫣起身便走。
秦堪精神一振,急忙扶起金柳,二人跟着杜嫣往卧房里走去,一边走秦堪一边给金柳普及知识。
“……相公问过京师名医龙二指了,你如今怀胎五月,可以服侍相公的,后进式则可。”
“呀!”金柳闻言似乎连腿都软下来了,羞涩哀求道:“相公别说了……这事,这事怎好当着姐姐的面……”
“不要这么想,共同学习才能共同提高,再说,你姐姐还不是照样要当着你的面……”
“别说了,相公别说了,妾身脚软……”金柳羞得快瘫软到地上了,秦堪急忙将她扶稳,一只色手却非常不老实地过她的**,还不安分地捏了捏。
“娘子越来越了,将来咱们的孩子可饿不着他,奶娘都不用请了,完全富余呀。”秦堪嘿嘿坏笑。
金柳俏脸通红,可怜地瞧着秦堪:“相公,妾身的脚真软了,相公你抱我进去吧……”
秦堪将她打横抱起,笑道:“过年的,人多才够热闹,干脆把怜月怜星也叫进房,叫她们帮忙推背……”
走在前面不胜酒力的杜嫣忽然转身怒瞪着秦堪,眼里清澈若星辰,哪有半分醉意。
“姓秦的,你不要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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