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板寸头,黑西装,看起来很是干练。
走过来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也没有非常客气的样子。
“越哥……今天场子里生意还是这么火爆啊……”刘妹子一上来就说了好话,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这倒是很少见。至
少我印象中的刘妹子绝对不是那种非常拍须溜马之人。越
哥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斜着眼看了刘妹子一眼:“妹子,怎么又手痒了?话说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过来了,是不是找到什么门路了?”
我能感觉出这个越哥应该不是一般人,虽然这是个小场子,但我能侧面从刘妹子的态度看出来。
刘妹子嘿嘿干笑了一声:“我一个老赌棍能有什么门路啊?一直在东奔西走找点钱花,这不是最近手头稍微宽松一点,所以来给越哥撑撑场子么?”说
着,刘妹子拍了拍手里的公文包。越
哥先是扫了我一眼,将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了刘妹子的公文包上,眼神果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每一个赌场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哪个场子会跟钱过不去。“
好啊,妹子想玩两把,是要哥给你找人,还是你自己去拼桌呢?”
越哥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还从身上掏出一包煊赫门,派给我和刘妹子一人一支,我点了点头,赔了一个笑脸,他自己塞了一支到嘴里。刘
妹子笑道:“就不麻烦越哥了,越哥的场子,熟人还是比较多的,只要带了子弹,应该没人会拒绝……”
刘妹子又拍了拍公文包,越哥点了点头,便走到一边去了。
我看到越哥走到吧台,对着吧台的妹子说了些什么,回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
我估计这是在想给我们安排,我压低声音问刘妹子:“这个场子难搞么?”
刘妹子嗯了一声,低声回应:“相当难搞,只不过老子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挑难搞的场子……”
我嘿嘿笑了笑:“有挑战才有动力啊……”
刘妹子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他悄悄指了指那个越哥,道:“这人叫杨斯越,这个茶楼是他跟吴南合开的,也在给这的一些赌客放水钱,而且杨斯越做事可没有吴南那么地道……要是没什么事,千万不要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我
点了点头,刘妹子的目光开始在厅搜寻起来。不
过半天刘妹子也没找到合适的桌子。就
在这时,茶楼的入口忽然又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一个人是个青年,身材高,冷天还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西装,脖子上一根金项链非常眨眼,进门就到招手打招呼。
我看到有不少赌客都跟这人打招呼,一看来头还不小。这
青年后面跟着几个混子,东张西望的,摆着严肃脸,在别人的场子还这么硬气,这青年派头是挺的啊……远
远地,青年也看到了刘妹子。
“哟,这不是妹哥吗?妹哥,好久不见最近在哪发财啊?”青年嗓门很,像是巴不得整个厅的人都能听到他说话一样。可
刘妹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勾起嘴角冷冷笑了笑:“哦,原来是艾哥啊,艾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有风度啊……”
确实,这个叫艾哥的人,冷天就为了显摆金项链,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老话说人越缺什么就容易显摆什么,这个艾哥看起来张扬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没多少东西。艾
哥上下打量了刘妹子一眼,最后目光不经意在刘妹子手里的公文包扫了一眼,眼前一亮。我
立马感觉这个艾哥估计对刘妹子的钱有点想法。
“怎么,妹哥还跟着小弟啊……好久没跟妹哥玩两手了,妹哥要不要推两把庄啊?”果
不其然,艾哥见到公文包以后,就开始在怂恿刘妹子开庄了。
刘妹子沉吟了一声,没有立马回应艾哥,我却轻轻绕到了刘妹子身后,推了刘妹子一把:“答应他……”
刘妹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低声说:“你想挣快钱,开庄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不容易被人看破的手段……发牌,我来,你只负责收钱就行了……”
刘妹子点了点头,对艾哥笑道:“艾哥,开庄可以啊,只是两人对赌,这开庄没点意思,艾哥要不再找几个人过来凑几桌?”艾
哥摊了摊手:“这厅人多的是啊……”说
着,艾哥对着吧台一阵吆喝:“越哥,出来摆桌了!”过
不多时,杨斯越从里面的包间走出来,一看到艾哥,杨斯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今天什么风把艾哥都吹到这了?行,艾哥想玩,我这个做东的肯定要安排!”这
个杨斯越还真是个人精,跟什么人也说什么话,对艾哥的态度和刘妹子截然不同。这
个艾哥一看就禁不住捧,换句话说,这种人你越捧他就越飘,而这个杨斯越则是看准了艾哥这一点,因为我能感觉这个艾哥根本没多少东西,而杨斯越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客气。艾
哥上前去和杨斯越交涉去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而
刘妹子则是找了一张空的桌子,公文包往面前一摆。
我坐在刘妹子身边,等着杨斯越和艾哥那边安排。
一般情况下,开庄没有什么多余的讲究,只要有钱,能确定赔得出钱,有人愿意在你这下庄就可以搞,在街头路边的赌局,最多的也就是开庄局,比如小九,二八,三公这些。
刘妹子凑过来,低声道:“小心点,这个人叫张官艾,他就是纯粹的一头猪而已,他身边有高手……”我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妹子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你发牌,我放心……兄弟,今晚带了二十万过来,开什么庄,玩多的,你想怎么玩你来说,我来收钱,看局……”
让刘妹子看局是空话,说真的,现在我不是很确定刘妹子是个什么实力水平,感觉他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一招吃遍天下的“蜻蜓点水”。就
在这时,我看到杨斯越集结着一些赌客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