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演完之后,并没有觉得很得意,哪怕徐燕寅一直在夸赞。
虽然我对自己的手法非常自信,甚至不会输给一些顶级老千,我和顶级老千的差距在于经验和一些紧急情况的理。
可跟别人交流千术,我总是虚心的,因为每一次交流都有可能让我受益匪浅。
接着是徐燕寅给我展示他的手法。
当徐燕寅拿起扑克牌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徐燕寅的手掌宽,手指修长,绝对就是天生做老千的料。
要知道,老千这个职业也是有天赋之分的,最关键的就是手,而不是脑子。
就算你能熟能生巧练会一些手法,但有些人的手掌和手指就是先天性的优势。
这一点我也同样具备。
徐燕寅先是给我展现了洗牌的手法,徐燕寅的洗牌手法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一般人都是将扑克牌分成两份,然后握在手里,扑克牌的低端不会触碰到桌面,那样洗牌的整个过程都是在手里完成,也方便假洗一类的手法。
可是徐燕寅的洗牌手法完全背道而驰,他把扑克牌分成两份之后,两份扑克牌的底端都是贴在桌面上,当他洗完之后,我才问道:“这种洗牌手法只是一些新手小白的手法……尤其是一些女生,她们手太小,所以才会把扑克牌放在桌面上交叉洗牌……徐哥为什么给我演示这个?”
徐燕寅贼兮兮地笑道:“还好,没让你看出来,刚刚老子假洗了,你没看到?”
“什么?”
我一时间有些惊讶,假洗?
说真的,假洗我见的多了,手法基本上都是同小异。
可是……徐燕寅刚刚假洗了?
之所以很多老千不采用徐燕寅这种洗牌手法,就是因为扑克牌贴在桌面上,从别的赌客眼中视角也会放,从而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可刚刚我看徐燕寅完全就是正常的洗牌啊,哪有假洗?
我摸着下巴,道:“我不信,你再洗一遍?”
徐燕寅这一次给我看了扑克牌上面的几张牌,道:“好啊,没问题,你记住这些牌的花色没有?”
我点点头。
所谓的假洗就等于是根本没有洗牌,但是别人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洗过牌了,所以徐燕寅真的假洗了,那我刚刚看到的上面几张牌的花色是不会变的。
这一次我仔细盯着徐燕寅的手,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遮挡性的动作,再一次如同新手小白一样贴着桌面洗牌。
洗完之后,徐燕寅笑道:“看看这几张牌是不是你刚刚看到的?”
说完,徐燕寅一张一张翻开扑克牌最上面的几张。
我看到了以后非常震惊:“这……这怎么做到的?”
说实话,假洗在赌桌上非常实用,但也是很容易被其他的老千看穿的洗牌手法。
我自认为自己眼力绝对是上乘的,甚至上次和贡州老千对赌的时候,连狐狸都看不出的端倪我都能看出来。
可是……徐燕寅连续两次假洗,我居然是看不出一点问题?
这一下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天果然是遇到高人了。
徐燕寅笑道:“其实呢……我最拿手的就是这一招,其他的一些……不表演也罢,都和你的同小异……”徐燕寅这番话让我有些惭愧,我是有意保留一些非常隐秘的千术,可徐燕寅居然把压箱底的功夫都表演出来了,我是不是做人太不厚道了?
不过……徐燕寅这一招假洗,我真的是闻所未闻,一直纳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特么也太神奇了吧?
其实我很想请教他,教我这种洗牌手法,一旦学会了……那在赌桌上真的无往不利啊,试想一下,别的老千在注意你洗牌的时候,却根本察觉不到你用了假洗的手法……那对别的老千来说是多的灾难啊?
不行不行,这个手法我一定得学。
我内心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撬开这个徐燕寅的嘴,想办法让他教我?
就在这时,徐燕寅忽然叹道:“其实这手法也不算什么,别人可能觉得是个高明的千术,但也有一些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小子,你见过有人在切牌的时候做手脚的么?”
“啊?”
我心里正想着徐燕寅的手法,徐燕寅突然问我,我还没反应过来。
徐燕寅这时开始用手比划:“曾经我就见过一次,那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具体有多少年我忘了,他就是通过切牌的时候出千……要知道,切牌是从洗牌人的手里切牌,也就是说……他居然能在别人的手里完成出千,这才是真正的千术啊……”不用说,徐燕寅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想到了慕哥,他说的这个小孩子,肯定就是多年前的慕哥。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慕哥起点真的太高了,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赌坛神童啊,到都有他的传说……而徐燕寅说的这一套切牌手法,自然说的就是慕哥自创的顶级千术,刀断水……其实我名义上是跟着慕哥混的,但是到现在为止,慕哥没有教过我任何千术。
我知道,慕哥肯定浑身都是精华,他所掌握的千术也绝对都是顶级的,不过,慕哥肯定不会教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去监狱里找什么陈牧野……一想到这个陈师,我心里就有些犯难,就算血色螳螂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还是不想那么快离开监狱……要不是为了陈牧野,要不为为了胡胖子,我也不会答应蒋狱长这个狗屁任务。
因为我必须学到最顶级的千术,才有可能去追逐慕哥的步伐,我现在这一招刀断水和蜻蜓点水,都不是最正宗的……刀断水是傅无意教我的简化版的,蜻蜓点水是荆天楚通过自己的猜想练出来的,但我知道,被那么多人奉为顶级的手法,肯定不是我这么轻易就能学会的,真正的刀断水和蜻蜓点水,里面肯定还有门道。
“徐哥,我知道你说的是哪种手法……我也会……”“什么?”
徐燕寅一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
你也会?”
我神秘兮兮地一笑:“我也可以给你演示,但是如果你想学,就拿你刚刚的假洗手法来交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