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乐道:“去了贡州的人都在这里了……”说实话,封小乐所说的,我并不是完全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封小乐这个人,而是……我觉得封小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知道手底下每一个人的行踪……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封小乐身边的人干的,可是现在居然找不出来这个人?
很显然这不是封小乐的所有人,只是去过贡州的人,那些他口中没去过贡州的呢?
当着封小乐的面,我自然是不能把怀疑说出来,这一次质问封小乐已经很不给他面子了,他肯定也很生气,我必须保留着最后一丝底线。
看到身边垂着头一脸委屈的元幽幽,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这件事……暂时先这样,不过我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相信我,好么?”
元幽幽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我看到她的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我用嘲讽的目光看了林飞雪一眼。
说真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现在在我眼里,林飞雪的嫌疑才是最的。
她是封小乐身边的二把手,绝对有那样的权利,也绝对有那样的能力瞒着封小乐做一些事情。
“封老板……那看来,有可能是个误会……酒店里那么多人,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呢,这件事也不能怪封老板,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我非常不甘心地对封小乐道歉,不甘心是我没有能找到罪魁祸首,不过对封小乐的道歉是真诚的,我相信封小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而且还给足了我面子。
封小乐看起来也是依旧有些恼怒的样子,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他这副恼怒并不是针对我,而是也没能找到元凶的憋屈。
他坐了下来,叼着雪茄,嘬了几口默不作声。
现场的气氛依旧紧张。
“全部退下去,做事!”
封小乐遣散了这几十个黑衣男人。
我看到有些进入了农家乐里面,有些则是去外面的露天赌场了。
封小乐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朱爽一眼,我这才想到……咱们在朱家父女面前都是以兄弟的身份自称,可刚刚我和封小乐摊牌……我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事给忘了……不过幸好这个朱爽是个智障,应该不会关心这些事,她眼里只有什么小刀刀,乐哥哥。
“朱老板的场子现在正缺人呢……你啥时候有空过去!”
封小乐的话,等于是在告诉我,我已经可以直接过去接手那个场子了。
说真的,要是让我看局,抓千,当暗灯明灯,说不定我还会拿手一些。
不过……若是让我管理一个赌场,这对我来说,确实有些考验了。
但我可以把这当成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至少在封小乐泸州这个局完成之前,我有那么一个锻炼机会。
“我随时都可以……”我说。
封小乐问我:“那你的另外两个仇人呢?
不管了?”
“阿华已经帮我找人过去了,至于江州那个,我觉得……以后等我自己有实力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我叹了口气:“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的,我只是狐假虎威而已……我不仅没有成就感,没有复仇的快感,反而有种罪恶感,这不是我想要的……”封小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可如果以后这些都是你的呢?”
“什么?”
“没什么……”封小乐叹道:“你去吧,在我没找你之前,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
离开了农家乐,跟着我出来的是元幽幽,阿华和朱爽。
最近一段时间,阿华将会一直跟着我,按照封小乐的吩咐,在我封小乐身边做事的时候,阿华就是我的保镖。
再次上车,阿华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次是他来开车。
我让元幽幽坐到了副驾驶,我和朱爽坐在后面。
也不知道朱爽是不是看出了我心头的不痛快,一直抱着洋娃娃,安静地坐在我旁边。
这是我见过朱爽最安静的一次。
车子在行驶中,可接下来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怎么安置元幽幽,这才是最的问题。
无法确定是谁让人打了元幽幽,但我感觉她在我身边已经不安全。
我没办法二十四小时看着她,这一次是被打,说不定下一次……就是生命的威胁了。
元幽幽被我从林少手中救出来,可如果又因为我而丢了性命,那我就难辞其咎了。
那我到底该怎么安排元幽幽呢?
一路上都在想着法子。
回到泸州城,我让阿华把朱爽先带到场子里,然后再让阿华送我们去医院。
元幽幽如此漂亮的一个女人,要是身上留下疤痕,那就是罪过了。
在医院理了一下伤口,幸运的是医生说只要理得好,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就算有,随时时间流逝,那种疤痕也会消失。
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离开医院之后,我让阿华带我们去一个比较高档一点的酒店,给元幽幽开了一个房间。
送元幽幽到了豪华的房间,我才嘱咐:“我每天都会来看你,在我没离开泸州城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除了我之外,谁让你开门你都不准开……”元幽幽苦笑了一句:“小兔子乖乖么?”
我也是无奈叹了口气:“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现在的境也很特殊,希望你理解我……等我办好这里的事,我会带你去认识认识我的那些同伴……相信我!”
元幽幽嗯了一声:“好,我相信你!”
她忽然上前,伸出手抱了我一下。
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她却抱得更紧了。
我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我要去做事了!”
“嗯……”她快速松开手,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可我这时才发现,我的肩膀上居然是湿漉漉的。
元幽幽……哭了?
这一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跟元幽幽相到如此地步。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只希望她余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