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师慢慢地点燃了一根烟,挽起了袖口,勾起嘴角一笑。他
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目光也是朝着人群中的一人看去。
我也顺着慕师的目光看过去,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了。马
老板!
就是在赌场被慕师砍了手的马老板!
此时,马老板坐在一个帐篷伞的下面,身边站着两个美女。他
的一只断手被白色的绷带抱着,穿着一件棕色的西装,他的脸色在灯光下还是显得有些苍白,被砍断了手,可不是那么快就能恢复的。“
呵呵,你还真敢来啊!”马老板冷笑一声。
我也是有些惊恐地看向慕师,直到我发现他一直挂着笑容,我的心才是一沉。难
道慕师早就知道马老板在这里等着了?卧
槽,他的胆子未免也太了吧?这
个马老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慕师还砍了人家的一只手,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这……和龙潭虎穴有什么区别?看
到周围的那些黑衣男人一个个脸色阴沉如江水,我的双脚也是不自觉地有些发软了。
“只怕我不来的话,我那木鱼哥的麻将馆都要被马老板给掏空了啊!”慕师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我
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咬咬牙跟上去了。我
不知道慕师哪里来的胆气,就带着我一个人都敢上了这艘贼船啊!这
摆明了是参加了鸿门宴!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现在已经来了,人家还把出口都给封住了,我知道想离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慕师走到了马老板对面的一张椅子坐下,我站在他的身后。两
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番,气氛非常紧张。
周围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没有说话,他们都能看出现在是什么气氛。
就在这时,我又在这些人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看
到这两个人,我一切都明白了!
他们就是白天在木鱼哥的麻将馆见到的那个红衣青年和斯文男,此时,他们就坐在马老板身后不远的桌子边上,喝着茶,似乎随时等待着听马老板的吩咐。我
明白过来了,原来木鱼哥的场子,居然是马老板派人去砸的。
昨晚上,木鱼哥可能也是知道了慕师惹上了马老板,所以才发雷霆,和慕师吵了起来。现
在,木鱼哥的场子被人砸了,慕师这是亲自来帮木鱼哥找场子了!
我心里把慕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知道他对我仗义,可是带着我来这种地方,好歹事先跟我说一声,让我有心理准备啊!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那个战无不胜的慕师啊……”就在这时,一个非常娇媚的声音响起。我
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非常性感的女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女
人穿着一身米黄色的长裙,胸前挂了一条银色的钻石项链,那长裙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微卷的黑色长发也是非常随意地披散在双肩,周围的夜风将她的头发轻轻浮动,让这个女人那精致的脸看起来更增添一丝妩媚。
女人的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脚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在坚硬的甲板上踩得哒哒作响。
慕师却看都没有去看那个女人一眼,着烟,目视远方。女
人走到了慕师的身前,一只手在慕师的胸口摸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慕师是一个老头子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帅气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马老板,你怎么也不先告诉我一声,慕师长得这么帅呢?”
慕师上下扫视着那女人一眼,那目光丝毫不避讳,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马老板也没告诉我,这船上还有这么骚的一条小狐狸啊,可是太骚了,这个味老子不喜欢啊……”慕
师轻轻把那小狐狸推开,小狐狸脸上微微变色,不过很快又勾起笑容。那
小狐狸的目光忽然看向我,然后又露出一个勾魂的眼神,直接朝我走过来,我浑身一个激灵,这小狐狸诱惑慕师不成,不会是要对我下手吧?我
刚想后退,就听她说道:“我说这慕师一看年轻气盛的,怎么不近女色呢,原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吹箫童子啊,慕师的好未免有些特殊啊!”女
人的话让我全身一寒,马勒戈壁,什么叫吹箫童子?让我当别人的吹箫童子,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直接!
就在这时,不远的斯文男忽然开口道:“梨子,一股子骚劲过了就算了,怎么还一直骚?我隔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狐臭了,今天我们是来赌钱的,可不是看你在这里发骚的!”我
没想到这个骚狐狸居然还有这么可的一个名字,除了她身上的那件米黄色的长裙,就她这个表现看来,根本不符合她的名字啊。梨
子白了那斯文男一眼:“毛二,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一天不开心呢?”
马老板呵呵笑了一声:“好了,梨子,毛二,不要斗嘴……人家慕师远道而来,这可不是咱们的待客之道啊……”慕
师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马老板,这么老远我过来,你不会就给我安排一个娘们让我看她在这耍风骚吧?要是不赌,我就回去了,我那还有几个小情人等着我今晚去宠幸呢!”
马老板冷笑道:“好啊,痛快,直接,慕师就是慕师……”马
老板用那只健全的手挥了一下,顿时,周围的黑衣男人开始驱赶甲板上的客人。那
些甲板上的客人纷纷脸上都流露出不痛快,不过看这个架势,也没人敢说什么。
有个黑衣男人又打开了那铁梯子的出口,不一会,甲板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慕
师看了看周围,却还不满意,说道:“人一多我就紧张,马老板作为东道主,难道想先用这种阵势吓我吧?你这样我怎么敢有胆子赢钱呢?”马
老板冷哼了一声,对着那些黑衣男人道:“你们也先下去吧,留两个人就够了!”“
是!”周
围的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一齐应了一声,只留下两个在这里看守,其他人全部下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