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璐璐脸色都有些红了,看样子也是气得不轻,只是一直在忍着。阿
松被胡璐璐这么一呵斥,一句话也不说,点燃一支烟着,一个人生闷气。
胡璐璐沉声道:“有些事可以动手解决,但是有些事要看脑子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我反正是一句话也不上。穿
过了这片丛林,车子就一直在狭窄的山路上行驶着。
山势渐渐变得陡峭起来,一开始走的还是铺着石子的路,可是后来全是泥巴路,好像这里还下过雨,车子卡在路上好几次,都是被光子硬踩油门轰上去的。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问胡璐璐:“葫芦姐,你说这个山爷,干嘛把场子设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这种穷乡僻壤的,难道真的会有人来?”我
不禁有些怀疑,就算有人来,但是真正有钱的赌客都是那些社会上有头有脸的老板,他们会屈身来这么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这种地方赌钱的人,该不会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吧?胡
璐璐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山爷可是贡州的老江湖了,早些年,贡州城区很多场子都是这个山爷在看着,只不过近些年这个山爷喜欢清静,所以把贡州的一些场子全部分给了手下的人,自己却来到这山里享清福了……”她
顿了口气,继续说:“山爷在贡州混了多年,有些名望,手底下也有不少人脉,人家只要知道山爷坐镇在这个山上的场子,就根本不愁没人来,因为这个人做事讲规矩,赢了钱,你可以很安全的从他的地盘走出去,没人敢闹事,着不少穿黑衣服的青年,一个个腰间都带着刀子,白花花的,连刀鞘都没有,就像是故意给人看的。从
这些人的装束打扮来看,就是跟山下那个叫小二的混子是一伙的,估计也是山爷的人。
我从小到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没来过这种地方。
一开始我以为只要有阿松这样的棕熊在,那绝对万事平安啊,可我现在却不这么认为,这山高皇帝远的,地头蛇才是王道,这个山爷一定不是个善茬啊。
光子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棵槐树下面,我们跟着下车。刚
一下车,我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身材有些矮小,穿着一件棕色的皮衣,脚下一双黄皮鞋很是耀眼,双手背在身后,后面还跟着几个混子。
他一看到胡璐璐,就笑呵呵地上来打招呼:“哟,这不是江州的璐姐么?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是璐姐,哎呀,这么久没见,璐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啊!”中
年人满嘴烟牙,笑起来全部露在空气中,让人有种作呕的冲动。胡
璐璐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强哥啊,这什么风把强哥都吹来了?强哥不在场子里放你的水钱,怎么跑来山爷这凑热闹了?难不成强哥还担心我们这些人没钱来输么?”
放水钱?胡
璐璐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个叫强哥的原来是专门在场子里放高利贷的。
这种人也是有一定的社会背景,放水钱的人绝对不好惹,这强哥看面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凡事总有万一嘛……这次来的都是客户啊,赌桌上的事,谁说得准呢?万一谁需要咱了,咱要是不在的话,也不地道啊,尤其是对于你们这些江州来的客人!”强哥笑呵呵的,可我分明察觉到他眼神中有股阴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