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的装扮绝对不像是一个老千,尤其是在这一刻着一个穿得稍微正式一点的青年在发牌,其他两张赌台也都是如此。走
近细看,三张赌台,一张是百家乐,一张是斗三公,还有一张是二十一点。
不过可能是地方的宽敞度实在有限,三张赌台的人都差不多,人满为患,绿布上划着的白线给闲家的区域都是五个,不过很多人赌客可以在外围“买马”。在
我们那边,买马的意思就是场外的玩家跟着场内的玩家一起下注,赢了钱按照下注的比例分,输了也要按照下注的比例一起摊。
我看到这几张赌台上面连筹码都没有,这些人几乎都是用的现金,甚至还有一些零钞,五块、十块、二十块面额的居然都有。
在赌台的周围是一些小赌桌,小赌桌周围也有不少人,但都是三四个为一桌,也没有专业的荷官发牌。当
然,这些没有荷官发牌的小赌桌基本上都和棋牌室一样,老板负责收取台费。
可是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就有些纳闷了。就
这样一个简陋的场子,何老虎居然连零钞都收,是怎么能输到一千多万的?
何老虎手底下的人输了一千多万那是在元哥的场子里,可是这样的场子……何老虎能被人搞一千多万吗?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李老板那样的型娱乐城里,狐狸这样的高手去搞钱也不过是搞一两百万而已,而一两百万已经让李老板很头疼了。一
般赌场的收入都很可观,虽然不是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但也算得上是利了,但利也要看规模,看赌场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赌客。
我一进去,就看到这些赌客多数都是一些乡镇上的人,穿着也不是很正式,甚至连外面停着的车子也没有什么豪车。
我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曾
在扫了一眼赌场里面的情况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但我却是知道肯定是有问题,只是我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们晚上再过来……”曾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晚
上再过来?难
道是为了等晚上何老虎回来?
我不知道曾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这方面她的经验比我丰富一些,听她的语气,我感觉她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把握一样。
我跟着曾掉头又出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我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光头,满脸煞气,一开始进门的时候还没看到这个光头,他的目光盯着我的曾,直勾勾的,就像要吃人一样。
他就搬着一条凳子坐在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烟,一看这个凶相,估计就是门口混子说的那个忠哥了。
曾可能没注意到这个忠哥,可是当我走出去的时候,那个忠哥还在盯着我们看。
这眼神看得我心中直发慌,我越来越感觉,我和曾被安排到这里收账,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只是……这个陷阱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陷阱,又是谁给我们下的套,目前还不清楚,但跟元哥肯定脱不了干系。出
了平房,就看到阿力一脸严肃地对几个混子说着什么。
等我们出来之后,阿力也是看到我们,又随便说了两句,才跟曾打招呼。
“曾小姐,你看……这边什么情况了?”阿力一脸为难地看着曾,目光又在其他的混子脸上扫过。其
实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我估计这个阿力也比曾清楚的多,但是他很显然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曾笑道:“既然老虎哥不在,那我们晚上再过来吧!”“
啊?就……就这么走了么?”阿力显然有些惊讶。
其实我也挺惊讶的,曾为什么想到晚上要来?就算何老虎不在,难道曾不把账本上其他人叫过来问一问么?要
是何老虎晚上还不回来,那个时候曾又怎么办?“
嗯,晚上再来……这会人家在做生意,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曾对几个混子道:“要是你们老虎哥回来了,就麻烦告诉一声,说我们晚上会过来!”“
好的,好的……”几个混子都答应着,我看到阿力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再次回到了本田商务车上面,阿力就有些不满地道:“曾小姐……这个何老虎明显是在躲着咱们啊,要是就这么走了,何老虎还真以为咱们好说话呢!”
曾面无表情地道:“那能怎么样呢?这是人家的地盘,难不成咱们就在这里闹起来,把何老虎给逼出来么?要账……可不是这么要的!”
“那好吧……”阿力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我能感觉,这个阿力好像特别希望我们在这里闹起来一样。“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呢?”阿力发动了车子,调转了方向,问了一句。曾
道:“送我们去赵老板那里,不过……送我们到县道上就行了!”“
啊?”阿力又有些吃惊:“曾小姐的意思是……”
曾道:“送我们到半路,你和牛不用去了,本来这一次就是帮赵老板办事的,也许赵老板那里搞事的人认识元哥的人,你们去不太合适……”“
哦,这样啊……”我
看到阿力脸上有些疑惑,我也疑惑,曾的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