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不是做那种滥杀无辜的屠夫!我
也没有任何权利去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我咬着牙,心中抱着拼一把的决心,紧紧握着斧子,站起身。
我一把将洞壁上的摄像机取了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我草!”我
声咆哮着,扬起斧子,狠狠地往摄像机砸出去!咔
擦,咔擦……一
下一下,转眼间摄像机被我砸成了几块!
我不知道牛的扳机什么时候会扣动,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
一刻我感觉自己都失去了理智!“
卧槽,这他妈的在干什么?”
“妈的,你小子疯了是不是?”
我听到洞口冬子和瘦子都开始喊,然后他们朝着洞内跑了进来。
而我的双眼早已经血红,对着摄像机又是一顿猛砸,很快摄像机被我砸成了渣!
我的一只手很快也被人夺了过去,我拼命挣扎,用力踹在那人肚子上!我
听到瘦子闷哼一声,紧接着砰地一声,瘦子的后背狠狠地撞在铁门上!“
卧槽,这小子疯了!”“
妈的,不要过来!”我
叫着,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斧子。
冬子也是瞪眼睛,赶紧后退着。这
个时候,牛也已经冲了进来,对着洞壁上砰砰就是两枪!枪
火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感觉耳边都是嗡嗡作响!
牛沉喝一声:“找死啊!”
我看到枪口居然是直勾勾地对准了我这边!这
一刻我不再犹豫,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斧子对着牛就飞了出去!飞
出去的一瞬间,牛也开枪了!砰
……擦!
我感觉肩膀一痛,子弹直接划过了我的肩膀,好像是在我的皮肤上擦了一下。
我扭头一看,鲜血已经从衣服里浸染出来。可
是另一边……
当我抬头望去的时候,就看到牛……
牛的脖子上,着那把斧子!斧
子最尖锐的那一头,贯穿了牛的脖子!
牛瞪眼睛,手枪也失手落在地上。
他捂着脖子,嘴里咕噜咕噜冒着暗红色的鲜血!
不一会,牛跪在地上,最后脑袋沉沉地砸在地面,倒在了血泊之中。冬
子瞪眼睛,赶紧冲过去捡枪,我也是快步冲过去,在冬子的手刚刚伸出去的时候,我直接抬起一脚把枪踢了出去!
手枪飞出了洞外,冬子咬着牙,对着我骂一声,抬起拳头就在我的脑袋上狠狠一砸!
我感觉脑一阵眩晕,却还是紧咬着牙,抓住冬子的衣领和他厮打起来!
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打架,我这是在逃命!要
是不能解决掉眼前的这几个人,我就要死在这里!
我不想滥杀无辜,可是狗急了还会跳墙!或
许这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刚刚牛已经被我干掉了,可是我发现我的心里的负罪感没有那么强烈,我只想逃出去!我
和冬子互相厮打,在地上翻滚着。我
两只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冬子拼命挣扎,开始用膝盖顶我。就
在这时,我听到后面一声怒骂,砰地一下!
我的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砸,我就丧失了行动能力。
“住手!”
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曾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我急得流出了眼泪,叫道:“曾姐姐,救我!”用
尽全力叫出这一声后,我再也没有了力气,趴在了地上。
我感觉冬子和瘦子还在用脚踹我,我迷迷糊糊地睁着眼,就看到曾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拉开了冬子和瘦子。在
我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我感觉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和我的眼泪混合在一起。我
看到曾对我伸出手,在我身边蹲下来,好像是要把我拉起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居然闻到了一股……火锅的香味。我
感觉脑袋隐隐作痛,耳边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
慢慢地睁开眼,才发现我躺在一张冰冷的皮质沙发上面。侧
过头,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
是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中间有一张圆桌,此时圆桌旁边居然坐着十来个人,元哥和曾也在其中。
圆桌上摆着很多白色的盘子,中间是一口很的黑色的罐子锅……
看他们的样子,居然是在……吃火锅?
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众人正在吃火锅,难道我刚刚是在做梦?是
我刚刚在做梦,还是我现在在做梦?可
是我伸手摸着我的脑袋,那缠得密密麻麻的纱布都在告诉我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家都在吃火锅,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当
我坐起来之后,我就听到有个人说了一句:“老板,这小子醒了!”此
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了过来。我
看到其中居然还有彪子的身影。彪
子的表情可以说是一言难尽,他看着我,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和辛酸。
曾也是一脸的复杂,好像发生了什么让她非常为难的事。我
不知道我昏迷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脑袋上居然缠着纱布,我就知道我可能暂时脱离了危险。我
并没有看到冬子也坐在桌子边上,让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小莉也在这群人当中,她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她想杀了我。说
真的,真的太神奇了,到底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醒了?那就坐过来,一起吃夜宵!”元哥露出一个笑容,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坐在沙发上,却动都不敢动一下。曾
说了一句:“元哥让你吃夜宵,你怎么还傻坐着?过来吧,筷子和碗都给你准备好了!”曾
挪动了一下位置,示意让我坐到她身边。
我完全是一副懵逼的状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昏迷之前我不仅没有按照元哥的意思让他留下我杀人的录像,更是砸碎了摄像机,还亲手杀了牛啊!
难道这一切曾都已经帮我善后了么?可
是……她有那个面子和能力帮我善后么?我
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在曾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