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来,坐下喝茶,详细与本王说说。”听到马东来有计策,而且是自己从未想过的方面,他登时来了兴致,立邀马东来坐下。
马东来笑着坐下,把李君度亲自沏的茶放在面前,说道:“当初殿下监国的时候,很多人猜皇上有换太子的心思,可若是有这个心思,断然不会在漠北战场上给太子那么多建功立业的机会,老臣几番参悟,算是参悟了个透彻,让殿下监国除却磨炼殿下心性能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彰显一个态度,那就是在嗣君之位上,您与太子拥有一样的资格地位。这好比是一场考试,监国就是其中一个题目。”
“哦,是这个意思?”李君度心中在御前会议上的个个有份。旁人家的我不知道,就是我们家,北伐前我几次帮着母后理家里的财务,皇家在齐齐哈尔、云中、燕北都有商屯农场,算起来怕是有十五万亩,这还都是母后那边掌握的,李娘娘也在各绥靖区有庄子,每年也能得不少体几钱。”李君华收拾着桌下的茶具,清洗好了,放在茶几上,边收拾,便向林君弘解释说。
“你知道,还这么淡定,理商屯不是因为商屯错了,而是为了减支。”林君弘咬牙说道。
“那又如何,有什么区别吗?”李君华神色淡然,轻缓问道。
林君弘说:“区别就在于,这件事能不能善了!若只是因为商屯错了,需要清理,那简单,花钱办也就是了,家参与商屯的目的是赚钱,怎么赚不是赚啊!可如今清理商屯是为了减少财政支持,那就全然不同了,为了减少支出就不会再多划拨钱给你,没有钱,这事就不会解决的圆满!我的太子爷,断人钱财就是杀人父母,你影响别人赚钱,后果会如何?”
李君华微微点头,但却笑道:“说的有理,赏你一杯香茗!”
说着,一杯刚沏好的茶水轻放在了林君弘的面前,林君弘突然发现,太子神色淡然的可怕,就算是自己点破其中门道后也是如此,显然,他不是因为不知真相而浑浑噩噩,而是原本就不把这件事当回事,连忙问道:“莫非你早有了法子?”
李君华摇摇头。
林君弘端起茶杯,又想到一种可能:“莫非皇上那边给您交了什么底?”
李君华笑了笑,依旧摇头。
“那你怎么不骄不躁的?”林君弘茶杯放在桌上,怒道。
李君华道:“无他,一心为公尔!”
林君弘满脸糊涂,李君华说:“一开始我也不忿哥给我挖了这么一个坑,但是我现在想清楚了,君弘,他们在御前会议上说的很对,商屯确实已经不合时宜,继续下去,只会浪费国帑,浮耗民财。如此,清理商屯就是对的,只不过结果是对做事的人不那么友好罢了,既然是对的,于帝国有利,那就要去做,旁人还可以推卸责任,拒绝参与,但天下有两个人不可不做,一是我的父亲,另外一个就是我。
他是皇上,我是太子,于国有利的事我们都要去做。此事既解君父之忧,又为帝国节俭,不可不做,当为而不为,非明君圣主所为。”
“你........,也就你这个傻瓜这么想,君度可不会。”林君弘看太子再把一杯茶放在面前,拿起来,赌气似的一饮而尽。
李君华道:“我和哥是有区别的,他总是以皇子的身份去分辨得失!”
“那你呢?”
“我,我会站在皇帝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