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之间,恨天氏族长又如何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心下倒是隐隐觉得方行更为可信,一是筑基挑战金丹,还是主动提出来的谁输了谁不见自己女,这还真是傻子才能干出来的事,自己女这个谎言未免编得太过了,再者他也素知自己女的脾气与对那个少尊的心思,求少尊威胁方行不能来见面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了这里,便转头向恨天清喝道:“满嘴胡言,我不是让你禁闭吗?给我回去!”
说着袖一拂,一道力送出,恨天清极力挣扎着,但在这道蕴含的金丹修为的强力量下,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一道力量裹挟,强行送回了小院之中,门亦跟着关上了。
“刑供奉,莫要做的太过,你也让赤龙停手吧!”
将自己女关了起来,恨天氏族长也有些焦急的转身向方行说道,此时他已经留意到,此时已经一边逃,一边逃避赤龙追杀的少尊已经凄惨之极了,被那赤龙杀的狼狈不堪,若是再拖一会,没准小命也丢了,但他却不好出手相救,看那赤龙的实力,别说自己,哪怕族修为最高的五位长老出手,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制伏那赤龙的,还得找方行。
方行闻言,便一口答应,道:“好!”
然后定定的站着,半晌没什么动静。
恨天氏族长等了一会,催道:“怎么还不唤回来?”
方行眼睛盯着那边的战,道:“已经开始唤了,时间有点长……”
“有点长……”
恨天氏族长一时无语。侧头看了方行一眼,心里本来对方行留了一个敦厚老实的印象,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这家伙竟然用这种蹩脚理由拒绝接回赤龙,也是个蔫坏的。
当然。恐怕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这已经是方行极力扮作老实人的模样了。
少尊亦是金丹境的修为,但毕竟只是金丹初期,比起发了疯连金丹乘修士都十分忌惮的的赤龙来说着实有点差距,一阵子被赤龙追赶着撕咬,可谓可怜至极。这还是方行怕事闹了,让赤龙不下杀手的原因,不然的话少尊早就变成赤龙嘴巴里的食物了。
当然,方行也知道,在赤龙去追杀少尊的同时。这恨天氏一族内,便已经有四五道强气息盯上了它了,若不是看着它对少尊没有杀意,恐怕这会已经出手了。
“差不多了,回来吧……”
方行见那少尊再搞下去真要挂掉了,那几个暗中盯着赤龙的人估计也快坐不住了,便心中暗暗传递神念,召赤龙回来。在经过了当初险些死在恨天清手里的事件之后。他也发现了掌控驾奴赤龙之法的重要性,这两个月里,着实没少研究。如今已经颇具心得。
在外人看来,他却是直接下命令,若是暗中传递神念,乃至吹个口哨,都能让赤龙乖乖的听话,却不知道。方行控制赤龙的法门,实际上便是强烈的催动自己的神念。也不必专门传递给赤龙,毕竟以方行如今的神识强度。至多也只能传递到百丈左右而已,他只需在心里存了念头,然后不段强烈的催动这个念头,赤龙便自然而然心生感应,如约而至。
见方行召自己回去,赤龙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被自己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少尊,眼中的疯狂之意,却还是慢慢的消解了,打了个喷嚏,便摇头向方行飞了过去,老老实实落在了方行脚边,脑袋往地上一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行,一副讨赏的模样。
“哎哟,把人家追杀的那么惨,你还有功了是吧?”
方行训了赤龙一句,又随手从贮物袋里摸了枚什么丹出来,搭眼一看,见没有毒,便随随便便丢进了赤龙嘴巴里,赤龙吧唧了一下嘴巴,吞了下去,一个喂的随意,另一个也不挑食,倒把个恨天氏族长看的云里雾里,心想那是一枚普通的疗伤丹吧,难道有什么玄机?
“族长,那个穿黑衣服的家伙欺负我修为低,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方行看着恨天氏族长,十分认真的说道。
族长却也有些牙疼,他心里倒是相信方行的话的,知女莫若父,自家的女什么德性他也有数,当初因为一点小过节便险些将方行钉死在了笼子里就可见一斑,能够做出这等让少尊替她压制方行,好警告方行别再去骚扰她的事情也算在情理之中,绝对做的出来的。
只不过,再怎么着你也没吃亏啊,一条疯龙把个少尊撕成什么样了,我还怎么帮你做主?
方行也没在他这里纠缠,坐到了龙头上,便向自己的小院飞去,在距离少尊不远的空中掠过时,传音警告道:“兀那小白脸,你给我听着,虽然是赤龙代我出手,但我们也没有二打一欺负你,算起来就是你输了,以后再敢见丫头,就见你一次就放龙咬你一次!”
“王八蛋,安敢如此欺我……”
此时的少尊逃得了一命,也勉力落到了山顶之上,刚一落地,便身形一垮,单膝跪在了地上,几乎是咬着牙吞下了一枚疗伤的丹药,面容扭曲的低声吼道。此时他看起来当真是凄惨至极,一身黑色的法衣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到都是血淋淋的抓痕,然而最重的,却还是内伤,那是在他发出了一计攻击后,被那条疯龙张口吞下,又吐了出来打伤的。
一向自忖心思机敏、天赋又高的他,竟然吃了这样一个亏,心间恨意可想而知。
“二人一个乃是金丹修为,一个有赤龙在侧,皆不是凡欲之辈啊……”供奉飘然而至,看着骑在龙头威风凛凛飞回他那个小院的方行,轻轻叹道:“此二人之天赋与实力,在恨天氏小一辈里怕是无人能比了,若是真心为恨天氏效力,倒是一桩美事……”
恨天氏族长苦笑道:“上次听供奉说了,我也觉得少尊此子有些倨傲,有心想让这姓刑的小子与他打打擂台,却没想到,这二人第一次见,便闹成了如此局面,现在我考虑的倒不是让他们二人打擂台了,而是他们此仇结的不浅,若无法化解,日后却又如何取舍?”
供奉道:“都是年青人,又皆倾幕清丫头,闹起来也是迟早的事,没什么意外的!”
恨天氏族长微一凝神,道:“我也正考虑这件事,这少尊与刑方,怎么就都看上了清?皆是修行之人,若是贪恋清的美色怕是不可能,难不得这两个家伙都野心勃勃,一入我恨天氏,便盯上了我这族长的位子不成?又或者说,他们两个都想进入秘阁去看看?”
供奉沉吟半晌,道:“无论他们是什么目的,在墟外是什么身份,又是因为什么目的进入归墟的,与我们皆无防碍,只要不与其他氏族有所牵联,余者皆可理解,老夫当年初入归墟时,不也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全心探究归墟之秘?若没这份野心,倒不像是个修行之人了,且观察着吧,若无意外,百年之后,你这族长之位,还真会在这二人间选任!”
一番简议,二人自也散去,自是无话,因为心里有些偏信方行的话,恨天氏族长对这一番斗法谁是谁非却也没有详细过问,只是略略一了解便作罢了,而少尊性子倨傲,吃了这个亏,竟然也没想着通过告状找回来,事后三缄其口,一句自辩的话也没有说。
倒是恨天清,哭哭啼啼,一心想替少尊鸣冤,又说刑方是暗藏祸心,曾经暗中威胁于她,但她这话却无人相信,在这恨天氏族内,几位长老的神念轻轻松松,便可以扫视一个遍,那刑方只是筑基境修为,也发现不了长老的神念何时扫视过来,也就是说,对于筑基境的刑方来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监视着,这种情况下,又怎么敢威胁恨天清?
因此恨天清这番说辞,倒让恨天氏族长更觉得她故意陷害方行了,反而狠狠训了几句。
“咬的好,不行以后你去就那小院门口守着,那个王八蛋敢靠近就狠狠的咬,不信他不怕死……”此时的小院里,方行感觉没人暗中监视着自己了,便拍着赤龙的脑袋,好好夸了它几句,乐得赤龙兴奋的舔了方行一下,一下没躲开,顿时又是一身一脸的口水。
愤愤的骂了赤龙几句,方行擦着脸,又自语道:“以为小爷看不出来吗?那个叫少尊的王八蛋,已经结成了金丹,虽然面容年青,但我看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竟然还是纯阳之身,可见不是一个好色之徒,又怎么会才刚入氏族一年左右,便和族长的女打的火热?”
想到了这里,眉宇间一冷:“说不得,估计目的也跟我一样,是奔着秘阁去的了,连他都如此动心,可见秘阁之中确实有些好东西。平日里也听别人说过,这恨天氏乃是归墟之内最古老的几个氏族之一,那秘阁中的东西又是当年的恨天老祖留下来的了,必然不凡!”
方行暗暗推敲着,眼中渐有精光显露。
“刑供奉在吗?”
正在琢磨,一个女孩从院门口走了进来,正是恨天氏族长的二女恨天宁,她看到了方行,也不等方行回答,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走了过来,看起来十分的温惋乖巧,只不过在方行这个位置看不到的却是,在她身后赫然紧紧捏着她那柄从不离身的牛角匕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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