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官以前辈自居,更是当众用教训晚辈的口吻教训林微,周围不少仙官一听就知道苗头不对。
这人,是故意的。
仗着资历和身份,欺压刚刚证道的仙人,类似的事情在仙朝官场也时有发生,但很少会在这种场合,这里可是儒仙道会,几乎仙朝的儒仙都来了,这时候落人面子,是何居心已经是昭然若揭。
有仙官一看,就小声问道:“这不是道术神院的武岳仙武人吗?他已经是六品仙官,灵仙修为,为何要为难这林微?”
“没看到道神机在旁边,我听说这道神机和林微有些过节,好像是道神机子的死和那林微有关,而道神机和武岳仙交情莫逆,肯定要帮着道神机。”另外一个仙官也是小声道。
“那林微日子不好过了,不知道他会怎样?”
“能怎样?还不是得忍着,莫非他还敢还嘴?那可是武岳仙,不好惹的。”
而这时候,那武岳仙显然还不打算就此作罢。
“年轻人,尤其是那种所谓天才,修炼的速度快,但心智有的时候跟不上,所以做事就会莽撞,听说你之前为了一点小事,只身一人杀到魔域,还毁了魔殿的一个堂口,这虽然是彰显了我仙朝之威,但也是无脑之举。万一你敌不过那些魔修,被人掳走或者灭杀,那岂不是让仙朝颜面无光?所以,年轻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因为有了一点成绩就忘乎所以,林微,你要学的还有很多。”这仙官得意洋洋,一脸理所当然,似乎他教训林微,是林微的福分,对方就应该听着。
此刻,周围已经是围了一群仙人,而道神机此刻与那仙官一唱一和道:“岳仙兄,这些年轻人做事就是如此顾前不顾后,以你的资历和地位,说他们也是应该的。林微,你也别不乐意听,你可知道岳仙兄是什么人?他可是道术神院六品道官,你用的很多道术,都是岳仙兄他们创立的。”
“哈哈,神机兄谬赞了,道术仙法那都是学无止境的,一些小术法不值一提。”那武岳仙嘴上这么说,但表情却是极为受用。
这时候一旁章郎突然道:“说起道术,这次林微你诛杀那些魔修所用的究竟是何种道法?我看,你应该将那几门道术贡献出来,交给道术神院,由武岳仙人他们整理完善,然后编著成道书,供诸位仙官研习才对啊。”
“章人说的有理,林微,身为仙朝之官,当然要以仙朝为重,为了局着想,你掌握那几门道术就献出来吧。”道神机冷声说道,眼神带着戏虐。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都是暗骂,这已经是明显的欺负人了,让人主动上交道术,谁愿意?要知道一些术法那都是独门绝学,凭什么要上交出去。不过有明眼人已经看出来那道神机等人就是在故意激怒林微,倘若那林微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怕是仕途有危。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林微,看他如何应对。
对面几个仙官,无论修为还是官位,都要比他高,顶撞上官那是罪,不过若是忍气吞声,那今后还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当然,也有人暗道道神机等人实在太不像话,仗着身份如此欺压下官,实在让人不齿,可谁敢打抱不平?
一个五品仙官,三个六品仙官,除了高吉之外,都是灵仙修为,而且势力庞,虽然有人觉得道神机他们小题做,但却是无人说话。
远姚文圣显然也看到这一幕,他立刻就要过去,结果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是苏文圣。
“苏圣,那帮人欺人太甚。”
“稍安勿躁,先看林微怎么说,这时候谁都替不了他,你现在出去没有用。”苏文圣随后又道:“这次道神机他们太过急功近利,看得出来,他是将林微当成心腹患了。他们这么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当真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当真以为仙朝上层都是瞎子?而且,他们也太小瞧林微了,林微可不是毫无根基,别忘了他是怎么调离镇魔司的。”
姚文圣一听,也冷静下来,当下明白苏文圣说的意思。
道神机那帮人,明显是怕林微查什么,翻了岳神宗的案子,而且四道仙人,若是不压制,打压对方的道心和仕途,以后如何还能压得住?
所以,道神机他们才会在这种场合,不顾身份的针对林微,他们是要将林微彻底扼杀,可想而知,一旦林微因此怒,做出了冲动的事情,那就是对上官不敬,前途尽毁,而如果林微一味忍让,那以后谁还看得起他?便是仙朝的上层知道,也会失望,就算事后会责罚道神机等人,但也绝对不可能再重用林微。
不想不知道,仔细一琢磨,就知道道神机这一招的歹毒狠辣,对方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辈,出手之狠令人发指。
现在就看林微如何应对了。
就在这时,林微将道神机,武岳仙,章郎等人挨个看了一遍,然后一句话,将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好不要脸!”
四个字,如同惊雷,震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就连道神机和武岳仙两个人也没想到林微竟然头一句话便爆了。
这等于是在指着鼻子骂他们,惊愕之后,道神机便是狂喜,他脸瞬间阴沉,喝斥道:“林微,你好的胆子,竟然辱骂上官,你可知你犯了罪?”
那边武岳仙也是被林微那四个字气的七窍生烟,他堂堂六品仙官,灵仙修为,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骂,气得他道:“胆,实在是放肆,你竟然敢辱骂我们?”
章郎和高吉也是接连呵斥,气得够呛,不过他们二人脸上和道神机一样,都带着一丝得逞。
不过这时候,林微却是一脸愕然道:“四位人何出此言,林某什么时候骂你们了?”
“你还敢狡辩,刚刚你说什么了,你说好不要脸,难道不是你说的?”道神机带着冷笑看着林微,林微则是毫不惧怕,针锋相对:“圣人言,骂人之言需指名道姓,我有说是骂谁吗?只是四位人对号入座而已,还是说,你们自己也觉得,刚刚所作所为的确是该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