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
出门在外,异国他乡,还要遇到唐朝廷中人,李鸿儒只觉太凑巧了。
“也不是特别巧啊”唐俭头疼道:“我这是请李台正和袁少监作了法,选了良辰吉日出发,才赶到了这凉京城。”
“他们现在改行专门算行程了吗?”
“我那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请得他们出手呢。”
李淳风和袁天纲谋算的水准至少有了幅度的提升。
前脚能算到他能赶上五庄观关闭的时间,后脚又能推导到唐俭安然出行的时刻。
当然,这两人在某些地方也有些许偏差。
譬如远在长安的李淳风和袁天纲也没弄明白,李鸿儒到底是生是死,唐皇的交托又完成得如何?
唐俭出行西凉国时,也被两人拜托了一番。
“他们认为我概率死了?”李鸿儒问道。
“也不是这么说,他们就想让我到这边出访时探知探知情况,哪知道入城时就撞见了你”唐俭回道。
朝廷的人都是人精,看唐俭这模样,李鸿儒哪还能不知道李淳风和袁天纲当时的脸色。
看来这两人对自己的推衍手段还是有点没自信,才借唐俭相求时同样拜托了对方。
如今唐和吐浑国交战,兵荒马乱出行时撞见点意外很正常,若是死在半路也没地方说理。
李淳风和袁天纲推算了许多,显然也担心李鸿儒遭遇了凶险,毕竟李鸿儒当真是有点克相师,压根就不好算。
而李鸿儒又涉及到唐皇之托,那队的难度会很。
选择帮谁都会得罪另一方,若是齐齐都不应,那便是得罪两边。
而要齐齐应下,选择两边都帮,那便相当于没帮,同样是麻烦。
唐俭与李鸿儒低声密语,待得入了凉京城皇宫区域,马车停了下来。
只是揭开车帘,唐俭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在皇宫的区域,有身着黄色龙袍者迎接。
但唐俭的目光放在那穿戴龙袍者的身边,那是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
这也让穿戴龙袍者态度极为恭敬,余光不时扫到白袍老者的身上。
“唐鸿胪寺卿唐俭见过西凉国主!”
唐俭下了马车,对着西凉国主行了一礼。
“小王恭候唐来使许久,总算是盼到了贵客的降临。”
西凉国主开腔,顿时引得那白袍老者微微咳嗽出声,这让西凉国主的态度收敛了不少,只是尴尬做笑。
唐官员着红色官袍,而吐浑国官员则喜白袍。
在唐俭的前面,吐浑国显然也是来了使者,也与西凉国做了提前的沟通。
这让唐俭微微哼了一声。
夹杂在中间的西凉国主只觉太过于难受。
西凉国的面积并不算,若是放在唐和吐浑国的疆域中,较之一郡的范围要更小。
寥寥的国土,养育的人口也不算多。
即便将西凉国兵马集结,也不过两万之数。
这让极为弱小的西凉国对唐要尊称上国,对吐浑国也是如此,甚至还有西方更远之的祭赛佛国。
吐浑国和唐现在显然是要西凉国做表态。
这种表态很容易出问题。
佬打架,小弟遭殃。
此时,西凉国主只觉西凉国的天要塌了。
他此时唯一能盼望的,便只有远远之山中的五庄观。
若是吐浑和唐两国能看在五庄观的份上,止住这场干戈,对西凉国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