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着几盆子的冰回到了酒家。
此时李愔暂时将这里当成落脚点。
店里的小二二人帮着带着两盆子的冰回到了酒家。
他们虽然好奇,为什么有这么多冰,但是以李愔的能耐来看,不管发什么也不足为奇!
其他小二一见二人出现,好奇的很。
因为他们掌柜的看起来似乎对子立先生是言听计从。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但作为手下,他们不敢过多质疑。
“子立先生,一天下来,也累了,你且先上楼休息,等一会,我便将冰蜂蜜水送上。”
李愔轻轻点头。
不管是冰还是蜂蜜都是极为珍贵的存在。
朱山竟然也有蜂蜜!
这也忙碌了一天,他是累了。
还没有上楼。
却见得门口有一老头站在那里。
李愔一见,那不是孔颖达吗?
这老头来干什么?
钱太多吗?想再来十首?
“孔学士,里边请!”
朱山也看到了,直呼。
至于里边的小二们,则是露出了鄙夷的眼色。
这老头,怎么又来了。
昨天被李愔给上了一课,今天还过来?
“子立先生可在?”
孔颖达问道。
李愔就在不远。
“在在在。就在那!我去准备笔墨!”
朱山以为他要买诗,竟然要准备笔墨。
那是李愔的生意,他不敢说不在。
生怕阻碍了人家的赚钱之道。
孔颖达的到来,让人感觉到有些纳闷。
这家伙要干什么?
为什么今天又来了?
一直到孔颖达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便觉得,这一切不简单。
因为从孔颖达的目光之中,他看到了一些敬畏,那不同于文学上的敬畏。
更像是下属对于上级的那种感觉。
“子立先生,你在,正好,我寻你有事。”
“我不卖诗了,你走吧!”
李愔觉得不妙,便是这么说道。
朱山精明。
便是说:“孔学士!子立先生不见你,你还是走吧!”
而后,便是让小二们一起过来,做出请的姿式,如果他不走,他们可能会请他离开这里。
孔颖达却是不依不饶。
“子立先生的子立二字可是取自姓名?”
他声音极。
却让边上的人不知所以。
这孔颖达是怎么了?
为什么说这些。
人家叫什么,关他什么事?
还有这么打听人姓名的吗?
一定是闲得发慌了。
李愔却是知道,这家伙怕是认出自己了。
“走吧,你快走吧,人家不想见你,你就别死皮癞脸了。”
朱山正要赶走他。
李愔却说:“让他过来吧!”
“请!”
朱山立即做出请的姿势。
孔颖达便是跟着李愔往着楼上而去。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楼。
不等李愔坐定。
孔颖达却是行了个礼。
“老臣拜见六皇子!”
“嗯?”
李愔惊讶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要知道自己可以易过容的,怎么可能被认出来?
“六皇子,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孔学士,你竟然能认出我来。”
“非也,是陛下!”
嗯?怎么扯到李世民了。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不能啊。
那个人可面子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陛下知道我的行踪?”
他问。
从他离开皇宫开始,他就没有再叫过李世民父皇了。
“是六皇子的书法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去年他试着用瘦金体写了一篇文章,不想被李世民瞧见。
之后便被他记住了。
要知道当时的字体都比较正统。
像是这种有特色的字体,基本是没人敢写。
他李愔绝对是一个例外。
这个家伙记性还真不错。
是自己疏忽了。
不过也好,让李二知道自己过得不错。
让他后悔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原来是这样。说吧,你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其中臣是有一件事想求六皇子的。”
“说来听听!”
忽然,孔颖达直接跪倒在地。
“孔颖达,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什么作?
为什么直接跪自己?
“臣请六皇子,不要再卖诗了!”
“啊……是陛下的意思?他这是要断我后路?”
“不,不是,是您这么卖下去,臣光是收集这些诗都要花好长时间,而且还费财力!”
这越说,越让李愔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自己卖诗,就这样呢?
“我不明白,我卖诗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这还是皇子的文采斐然,让人震惊。陛下下了令,凡是你手中出去的诗,都要回收入册,作为来年科举之材料也。您这两天卖的诗,基本被我们收购了。
我本以为,您写一天差不多可以收了,不想今天又开始,光是买诗,我便是花了不少钱。现在户部没钱了,国库快支持不住了!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卖了!”
原来自己赚的还不够多啊。
那些买诗再转手的才是赚钱的主。
真是亏了。
同时也是得意。
李世民嘴上说自己不好,实际上还是承认自己的文采的。
谁让他这么有才呢?
再来又说道户部没钱,国库没钱!
这个唐真的是穷了点。
不过,既然孔颖达这么求自己的话,那一定得让他帮自己干点什么事才行。
以他的地位来看。
如果帮自己解决掉矿产的问题,那便是极好。
他还在想怎么让人帮他。
正好有人来求自己。
所以,他道:“不卖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李愔没有隐瞒什么。
直接说:“城东的硝矿开采权帮我拿下来!”
什么?
孔颖达纳闷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朱山却从底下上来了。
手中端着一碗水。
“子立先生,您的冰蜂蜜水来了!”
孔颖达惊讶不已,李愔才离开皇宫一天多时间,就有了手下,还赚得不错的样子。
看样子,是如鱼得水了。
热天的还有冰蜂蜜水可以喝。
那简直就是奢侈啊。
同时朱山也看到了跪倒在地的孔颖达。
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孔颖达却是羞愧不已,是起来还是接着跪?
直到李愔道:“朱山是自己人。”
孔颖达那种羞愧感觉才会轻一点。
而此,李愔感觉到了孔颖达有些不愿意的样子。
他又盯着自己的冰蜂蜜水。
便是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