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与薛仁贵二人接着往北行。
欧阳询的住家便在胜业坊内。
胜业坊内住的一多半是高官,就连程咬金等人也是住在附近。
这一路走来,让李愔有些郁闷的是到都有认识自己的人。
现在他在长安受欢迎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高官。
他所到之,皆是向他打招呼。
还有人向他买诗。
让他疲于应对啊。
这一早上走的几里路,却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整得他是口干舌燥。
以后啊,还是乔装出来吧,省得被认出来。
当个名人,还真是累人。
最后,他们才避开了人群,到了一宅门前。
“就是这里了。”
李愔看着顶上的牌匾道。
据他所知,整个胜业坊内,只有一叫欧阳的府邸。
“子立先生,您怎么知道是这里?”
“我之前来过这里。”
李愔不想说,是他搜索出来的。
还别说,这浏览器上还自带着导航功能。
所以,他再也不担心会迷路了。
至于位置,搜一搜就有了。
并且导航上的位置信息等也在不断的更新。
像是他的住所之也有更新。
他还拉到突厥的位置,还可以看到他们的本营之所在。
“我们进去吧!”
于是,他们朝着门而去。
此时有两个家丁,一高一瘦,正在门外无精打采的守着门。
他们一见得李愔二人过来,便是迎了上来。
高个的说道:“留步!闲人勿近!”
两人没有认出李愔。
直接拒绝了二人进入。
“二位,我要见欧阳学士,还希望能通报一声。”
这话一出,却得到了回应。
“少年,我们家老爷不是谁都能见的,你还是请回吧!”
这算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如果人人都来见欧阳询,他们都要去通报,那么欧阳询得多忙。
薛仁贵一急,便道:
“这个简单,你们便说是子立先生求见!你们老爷便是出来迎接了。”
“子立先生?少年,子立先生怎么有空出来?那不都是别人去寻他,他不可能出来的!”
高个的却是说道。
那也是别人有求于他的时候。
李愔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人们心中是这样的。
看样子得证明自己就是子立先生,这两个人才会放自己进去了。
不想避开了热情的人们,却被这些人挡在门外。
也是因为他们少出去,未曾见过自己。
不然也便不会这么麻烦了。
“这真是子立先生!我要怎么说你们才明白?”
薛仁贵着急了。
声音有些,甚至亮出了身边的刀子。
如此一来令得二人吓了一跳。
“你们不要乱来,这里可是欧阳学士的家中,你们敢乱来,后果自负!”
高个的说道。
“薛仁贵,你收了刀!”
“是!”
两个家丁稍稍缓和下来,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
“你们要怎么证明他便是子立先生?如果能的话,我们便让你们进去。也帮你们通知,如果不能,还请离开!”
矮个的家丁却说道。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子立先生还需要假冒的吗?一试便知!”
“不用试,我们不会试,如果不能证明,还请离开!”
两个家丁十分硬气,就不让进就是不让。
同时,因为他们的声音颇,令得里边的守卫听到,直接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谁来捣乱?”
为首的汉子是一个胡子,他带着二十个武士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个家丁指着李愔道。
“这两人要闯入府上。”
闯入府上?
这两人还真会说谎话。
“什么?此是高官重地,你们快些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胡子喝道。
同时亮出了手中的长枪。
薛仁贵有些无语。
如果让他出手,这些人不用几个回合,就会倒地。
可是他们是出来做事的,不是惹事的。
“子立先生,那我们怎么办?回去吗?”
这种证明自己是自己的事,让李愔有些头痛。
证明我是我,还是一个问题。
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
有人路过了此。
“那不是子立先生吗?房遗,快过来见过子立先生!”
房遗?李愔一抬头。
来者正是房遗和程弼二人。
他们正好路过此。
这东市以上,一多半是高官所住的地方。
也正是房玄龄和程咬金等人住的地方。
因此,此二人路过此地,也算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见过子立先生!”
两人与李愔行了礼。
这两人家都认识,是附近一代有名的纨绔。
他们的家长还都是国公,官职十分之高。
他们不会骗人。
“原来是你们啊!”
这下子,两个家丁直接瞪了双眼。
在他们面前竟然真的是子立先生,刚才还在嘲讽他。
这下子一定会被欧阳询给骂死了。
于是,他们便是上前。
“子立先生,原来您是子立先生,刚才小的不识您,多有得罪,现在我们就通报,您稍等!”
完后两人便是小跑入府中去通报。
胡子更是羞愧不已。
“某十分仰慕子立先生的诗作,刚才得罪了,受某一拜!”
果然是个耿直的汉子,说跪就跪。
“快快请起,你们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无事无事。”
受人尊敬的感觉真爽快啊。
“是!”
胡子起了身。又道:“子立先生,可否送某一首诗?不行的话,买也可以!”
“再说吧!”
这货将自己惹得不爽了,还想要送诗给他,想得真美。
而程弼不解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
“无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愔问起。
“喔,是这样的,我父亲让我们采购一些果酒,说是要宫里要用!”
果酒?
那便是说蒸馏设备已到了程咬金家中?
这老货不会是想自己先蒸馏一些,然后再献给李世民吧?
一定是这样的。
这家伙,真是好喝酒啊。
也幸亏他让他子出来,他们正好认出了自己。
否则自己要入欧阳府中就要多等待一些时间了。
说话间,从欧阳府中跑出了一个老年人,被人扶着。
“是子立先生吗?他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