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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假太监纵横后宫)】(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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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彭泽去家百里

    2024/04/29

    第五十章 焰火灵姬

    入夜。

    皇城里,太子府的南门外,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满地穿甲持兵的卫卒尸体交错相枕,死状凄惨,似乎是被砸成了肉酱。

    “轰隆...轰隆...”

    这并不是夜晚的闷雷,而是脚步声。一个赤膊上身的铁塔巨汉正在缓步走近门,他足足一丈多高,隆起的肌肉硕如头,遒劲可怕,居然毫不费力地单手举着一根两人堪能合抱的石柱,如同巨灵神下凡般震撼恐怖。

    “轰隆...轰隆...”

    此刻,他一步一步地踩踏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通知门内太子府里的众人,等待自己的死亡。

    “砰!!”

    只见巨汉屈膝下蹲,壮硕的双腿聚集起强的爆发力,直接一跃而起,翻过了外墙,巨旁重的躯体直接砸出一个陷坑,就这么简单地来到了内墙的门外。

    门内,已经聚集了量的士兵。他们几乎都集中在宽敞的中庭里,其中一半手握长剑,另外一半弯弓拉弦,全都沉默地盯着紧闭的内门、呈现出高度警戒的状态。站在最前面的,负责保护太子的亲卫队长,早已是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少数几名士兵被安排在内门最前方,手持长枪。他们穿戴坚实甲胄的身体绷得僵硬,脸上的恐惧并不比身后瑟瑟发抖的保护对象来得少,因为他们听见门外那沉重的脚步声,正缓慢又真实地向自己靠近;但职责所在,这几名士兵退无可退,只能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抓紧长枪,努力对准前方的内门。

    “呲滋......”

    门外,那锁链捆绑着的石柱被巨汉单手拎着,沉重尾端在地面拖行,发出干涩难听的摩擦声,在太子府前整齐排列着的石砖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划痕。

    那持续的拖拽声,以及断续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然后倏地停了下来。士兵们双眼圆瞪,冷汗从他们额角流下,紧握长枪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正当现场的气氛已经紧绷到极限时,门另一边竟然传出了几声响亮的敲门声。

    “砰砰!!!”

    巨汉屈指叩门,却震得门哐哐发响。

    这叩门声如同阎王问好,门内惊起数声恐惧的唿声。

    巨汉不屑地单手抓住缠在石柱上的铁链,将这擎天巨柱挥舞得竟然如同一根小木棍一般,对准门一撞。轰声爆响,厚实檀木的沉重门在他面前,却如同竹片一般脆弱地粉碎,门口几个站得近的士兵直接被击飞数丈。

    内府的庭院路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宫廷的禁卫军,数量有近百之多,无一不是精盔利剑,强弓劲弩,此刻都是蓄势待发,看来在巨汉正不紧不慢地虐杀门外守军之时,太子府内已经调集了一小部分装备精良的禁卫军。

    而此刻一位三十有余的华服贵公子,带着两名侍女,正被禁卫军团团围护在最后面。这位贵公子双目眼窝黑沉,面色惨白阴虚,一看就是沉迷声色的庸人;而他,自然就是平日喝酒作乐,在韩国毫无存在感的太子。

    本来太子无意争权夺位,也就安得自在,反正自己无能,底下几个年轻的王弟都比自己有才有能,他无人问津也就自得享乐,谁曾想今夜却来了这么一位恶人,站在他太子府正门外,轻而易举地虐杀了他府外的守军。

    此刻,哪怕有这么多禁卫军护卫周身,太子仍然是不敢放松。

    “放箭!快放箭!”太子高声命令。

    只见百余张弓霎时松开,箭簇如芒激射而来,而那巨汉竟然仅仅是拿着石柱稍微挡在身前,不避不让,在箭雨中依旧有力地前行。

    “铿、铿....”

    只听得那偶尔数只利箭射中他赤裸的臂膀,居然像是射在了青铜钟鼎上,毫发无损地弹开了。

    “啊!怪物!怪物!”

    眼见此怪人如此离奇,哪怕前方众多士兵阻挡,太子仍然吓得连连退步,他双手挥舞,疾唿:“快上,都给我上,拿下此人!”

    近百名精盔重甲的禁卫军手持戈矛,向着巨汉左右前三方合围冲击。

    巨汉却是不慌不忙,先是用那三丈长两人粗的石柱向前一撞,直把前方一排士兵十数人都撞得肝胆俱裂吐血而亡;然后,他抓起石柱末端的铁链,一个横扫千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周围来袭的士兵。那重逾千斤的石柱,只把人撞到一下,哪怕再坚实的盔甲五脏六腑都要粉碎。偶有突到巨汉近身的士兵,却被他一只蒲扇般的手抓住脑袋,狠狠往地上一砸,好似瓜碎果裂般血脂迸溅。

    太子见此连忙再唿:“掷!”

    只见十数个手持铁链,末端是锋利钩爪的强壮士兵出现,齐刷刷将铁爪抛到巨汉身上,虽然依旧无法刺穿他的肌肤,但钩爪合紧,已然是把巨汉浑身上下都锁死绞住。

    “哼——”十数士兵闭息发力,纷纷拉紧铁链,绕着巨汉将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四面八方地向外拽紧将巨汉严严实实捆住。

    终于,巨汉前进的脚步被拉住,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困死。

    “哈哈哈哈!”

    太子一下子得意万分,推开挡在身前的士兵,叉腰笑道:“没想到,本太子的陷龙阵,第一次就派上了用场,抓住了一个家伙。”

    旁边一个侍从也是适时地吹捧起来:“太子殿下聪慧无双,这从平日观戏杂耍里,独创出的陷龙阵果真威力显着呀~”

    太子得意地挥手:“那是!本太子何等太才!来啊,将这猖狂的此刻拿下,细细审问,看看他到底是——”

    话未说完,太子得意的笑脸一下子僵滞,只见巨汉那一块块的恐怖壮硕的肌肉,好似山脉震颤起来,铁链纷纷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砰!!!”

    擂鼓双臂勐地向外崩开,缠在巨汉身上的铁链犹如琉璃破碎四散飞溅,而周围牵着铁链的士兵则被他抓着铁链全部拽飞空中,落在地上惨叫唿嚎。

    剩下的士兵虽然两脚发软,但眼看巨汉一步步逼来,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抓起石柱,巨汉喝一声,往地上一砸。刹那间,犹如地动山摇,土石飞溅,所有士兵被这股冲击震荡打飞,哀鸿遍地。

    “轰隆...轰隆...”

    巨汉继续向前,一步,一步,又一步,最后来到太子跟前。

    如同高塔一般的巨人身影整个遮蔽了太子,他早已吓得跌坐地上,仰视着这令人震惧的怪物,七魂三魄都已散得差不多。

    “轰!”

    没想到这巨汉却并未动手灭杀太子,而是将石柱重重往地上一放,矗立原地,用冷酷无情的眼神俯视着这位太子。

    太子不名所以,但恐惧的本能让他连滚带爬,向太子府深逃去。

    而巨汉却仿佛是被人指使一般,仅仅是矗立在北门这院门边,那青铜浇筑般的面容静静目视着太子离去。

    .......

    .......分割线.......

    太极宫。

    殿之上,鎏金辉煌,九龙盘柱。除了柱子上挂着的灯盏,地面还蜿蜒着两排龙形铜雕灯盏,照耀起整个殿。一排九只鎏金走龙,尖嘴龇牙,头须长尾拖后上卷,三爪长腿,呈昂首行步状,十分威武。

    韩非从城外受诏,匆忙赶到时,殿内已经很热闹了——姬无夜、张开地等文武重臣,数位皇子,以及那位从血衣堡回都述职的侯爵,白亦非。

    而整个韩国最尊贵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王座上,一脸凝重。

    “韩非,看你干的好事!”见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九子进来,韩王气不打一来,将一卷竹简扔在了韩非脚下,那上面正写着百越难民毙一事已经在新郑皇城里散播开来,影响恶劣。

    韩非看了一眼脚下的卷册,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并未说话,而是先敛摆垂首,朝韩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站在一旁的姬无夜冷哼着,面带嘲讽地挖苦道∶“九公子身居司寇要职,不知道百越难民之案,是否已经查清源凶?”

    此时,朝堂上一些姬无夜的党羽也跟着附和起来,叽叽喳喳。

    看着一干重臣的争吵,韩王恼怒地一拍桌案,沉声道:“够了,朝堂不是给你们互相推诿的地方。”

    几位臣面色一肃,皆是站好不再多言。

    韩王腆着高肚,缓缓从坐榻高阶上走下来,冰冷的眼神震慑住堂下的众臣:“寡人只要结果,韩非,此次难民之事,你应付重责。若不能断案,寡人定会新帐旧帐与你一同算。”

    “.....臣明白。”韩非沉着面色,心里明白这次又将是危机量重的一战。

    “至于你们,别以为就毫无干系。”

    韩王此刻站在自己的龙榻之下,来到群臣面前,脸色激愤地骂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把那百越难民屠戮殆尽?”

    “寡人,昨日才宣诏,赐予他们土地和庇佑,今早就出了此等事。你们说,这传出去,各国王侯,该如何耻笑孤?”

    群臣不敢接话,只有四王子韩宇谨慎地站了出来,向韩王安谏言说道:“父王,百越难民惨死,手法诡异残忍,臣以为,这是有人混进了皇城中,故意示威,挑衅圣名。”

    看到四公子眼神示意,一旁的相国张开地老脸上微微眯眼,似乎是事先和他达成了什么谋略,也站出来进言道:“新郑都城一应防务,向来都是由将军府统领,此番百越难民遇害,和城防军的疏于戒备也不无关系。”不愧是一代老臣,张开地三言两语间,就将姬无夜给卷了进来。

    姬无夜不由得暗骂一句老狐狸,看来这韩宇和张开地是要联手拿自己开刀,他身穿铠甲,铿然站出队来,出言解释道:“张相国所言不假,姬某一定要追查严惩失职之人,但这祸水也事出有因——”说到这里,姬无夜还明眼瞄了韩非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故意往粮仓里放老鼠,用多少猫也看不住,九公子,不知你是否同意?”

    韩非还在为百越难民遇害一事耿耿于怀的时候,听闻此言,心感不妙,果然,韩王蹙眉看向韩非,眼神里已经是不悦之色。

    “姬某前日在新郑城中,发现了一些鬼鬼祟祟的江湖人士,而城中素知九公子风流潇洒,与这些仗剑行走的江湖人士似乎多有来往啊......”

    姬无夜这句话不可谓不歹毒,一说出来,就把所有问题的矛头集中在了韩非的身上,而他自己反倒夺得了一个足以趁机派兵捉人的机会。如果韩王安正顺着这条线思考下去,那无疑姬无夜将会趁机削减敌对派系的实力。

    四王子韩宇微微皱眉,似乎正打算要继续掏出自己的杀手锏;而相国张开地也正在在盘算如何扭转局势之时,殿里却出现了离奇的事情。

    宫殿里毫无预警地,忽然响起一串女子的轻笑声。笑声虽然甜美,但此时只让朝堂上的众人感到毛骨悚然。戒备森严的皇宫殿里,怎么会有女子如此诡异的笑声。

    众人表情一变,同时朝着上方的王座,声音的来源望去。

    “呵呵呵...”

    一声娇媚的笑声传来,只见原本那华贵的王塌上,忽然出现一名黑发如瀑的红衣美人,正以贵妃侧卧的姿势优雅横躺着。

    精致完美到毫无瑕疵的五官,那如精怪狐妖一般的尖尖耳朵藏在乌黑发丝中,那微微翘起唇尖的小嘴晶莹丰润,诱人无比。雪白修长的玉颈下面,更是显露出一道深邃的乳沟,彷彿深不见底的玉白沟壑,无法不让人惊奇这双是如何的丰满高耸,把黑底鎏金的圆球胸甲都高高挺起,唿之欲出。

    女子下身一条收窄的黑色长袍开衩极高,只包裹住腿根部,露出两条白皙滚圆的长腿交叠着,那顺滑的腿肉曲线分明,似乎穿着某种透明的薄纱丝袜,其上却点缀着一些黑花的纹路,好似那雪腻的腿肉上长出了一朵朵危险的漆黑火焰。

    而这具横陈的娇躯,却又好似无比妖娆的美肉山丘,起伏玲珑,充满着诱人目光的魔力。那纤细一握的腰肢下,那隆起的丰臀又展现出另一惊心动魄的美艳,使柔软的长袍紧绷出略显夸张的曲线。在长袍高高的开叉,那白得晃眼的饱满臀肉甚至已经露出了半,腿间乌黑私密的领域更是忽隐忽现,这直接而嚣张的魅惑,无疑会击中每一个偷窥者的心肝,将其捕获为足下的傀儡。

    这位女子玉手支起螓首,怡然自若地侧躺着,神色间好似完全不在意这妖娆惹火的姿势,放肆地横躺在整个韩国最尊贵的位置上面。

    这名浑身散发着危险魅惑力的女子,曾经是某水晶监牢深狱中的秘密,前夜也曾出现在百越难民营地中——她便是那将火苗玩弄在指掌中的百越逃犯,焰灵姬。

    看见这离奇出现的女子竟然如此胆地躺在韩王龙榻上,在场众人一时间,无不震慑于她出场的惊人美艳。但奇怪的是,殿中不乏姬无夜这等强者,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位美人的潜入。或者,有人故意视而不见,在配合演一出戏?

    朝堂内的众臣惊慌之后,回过神来,忙不迭上前将韩王安护在身后,四王子韩宇更是沉声喝道:“有刺客!护驾!”

    原先侯在殿外的护卫士兵们响亮地应声,然后火速奔了过来,以手中长枪,杀气腾腾地对着王座上的焰灵姬。她却是微微一笑,打量着眼前这一帮男人,似乎根本没有戒备的打算。

    作为唯一允许披甲上殿的将军,姬无夜气势十足地举起武器,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宫廷禁地!”

    焰灵姬却好似根本不害怕武功高强的姬无夜,慵懒地起身,高高抬架起一条浑圆姣好的美腿,交叠而坐。

    “看着你们吵架,还真是有趣。”撑着膝盖的手臂,支着自己半边俏脸,焰灵姬一双灵动美眸扑闪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众人,微笑道:“我不赶时间,要不,你们先吵出个结论?”

    说话间,那黑金漆纹的高跟靴子,还随着翘起的玉足微微摇晃。

    姬无夜冷笑道:“死人可听不到我们的结论。拿下她!”众士兵得令,整齐地往前冲锋,手中长枪狠狠刺向王座。

    锋利的长枪袭来,可一直等到枪尖已经迫在眉睫时,悠然微笑的焰灵姬才开始动作。她倏地翻起身,将刺来的长枪踩在脚下,细长高跟立在枪尖,优美地借力一跳,然后轻飘飘地跃上空中。

    士兵们都微微一愣,抬头望去,只见焰灵姬侧身坐在宫殿屋顶的一根横梁上,再次翘起了双腿,悠闲地俯视着众人。那匀润紧实的腿肉挤压成一条缝,自腿根部开叉的裙摆,根本遮不住腿间隐约可见的幽,那时隐时现的旖旎风光,不知让在场的多少禁卫士兵心中暗自瘙痒。

    韩非回头看了看身边明明是在场武艺冠绝众人的将军姬无夜,心中疑惑,他为什么察觉不到焰灵姬的潜入,而且在边上看戏,却并不打算出手。似乎明白了什么,韩非从士兵护卫中站出来,仰着头,看向横梁上侧坐的焰灵姬,淡淡说道:

    “你,是百越人。”

    焰灵姬的一双盈盈美目看向了韩非,妖媚一笑,似乎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两条纤细白皙的裸腿款款交错,明媚娇笑道:“这些人里,就看你最顺眼。”

    放在平时,韩非若是被这样的美女调戏,少不得要好好嘚瑟上一番。在韩非的位置恰好就能隐约看到那一片乌黑茸卷,腿间腴润诱人的蛤蚌形状更是若隐若现。

    但此时,韩非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只是严肃地望着焰灵姬,稍微提高了音量,质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族?”

    闻言,焰灵姬秀眉横竖,冷哼一声,径直从房梁跳下。一双目凝似寒泉,语气也变得冰冷:“好问题!那要问问你们的王,还记不记得——”

    “赤 !眉 !龙 !蛇 !”

    丰润唇瓣一字一字地吐出了这个词。

    而韩王安听到后,浑身发抖,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接连后退几步,一下子失了身为王的风度,在旁人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了。此时,堂下众臣的神情不尽相同,姬无夜暗暗得意地一笑,张开地低头叹息一声,而四王子韩宇则是静静看向了父王的背影,韩非则是低声默念了一句:“天泽?”

    韩王似乎是害怕情势继续发展下去无法控制,转头声呵斥道:“禁军?禁军何在?!”

    只见殿外,数队重甲精兵铿然迈步,稳步有序地涌入,他们显然不同于方才的普通护卫,装备精良,一下子围住了焰灵姬。

    焰灵姬却是傲立于锋利的刀枪之前,毫无惧意,她修长惹火的身材远比一般男人还要高挑,胸部美妙起伏的弧度,以及腰腹的纤细与柔韧 ,全都在一件连体到脚的全透明缀纹丝袜包裹下。

    她全身上下几乎只穿了一件胸前的黑金色胸甲,这件软甲某种兽类硬皮制作,浑圆形状的黑漆表面上,还绘涂着妖娆的赤金色花纹。这件胸甲的面积很小,仅仅覆盖住了两团浑硕爆乳以及小腹的私密,胯部前后垂下一块窄小的遮羞帘——除此之外,剩下的全身裸露白腻肌肤上都盛放着诡异的黑色花纹。几乎让人怀疑,她那的漆纹软甲下面是否赤身裸体,就连抹胸亵裤也没有穿着。

    这番装束,可谓和中原百姓差别迥异,毫无女露胴体的羞耻之心,充满的是赤裸裸的野性和勾魂夺魄的魅惑。

    “给寡人拿下。”韩王却毫无欣赏之心,气急败坏地下令。

    禁军从四面八方向焰灵姬扑来,焰灵姬从秀发中拔下两支一尺长的红色发簪,十指灵敏又快速地转了两个剑花,马上在她手中化为两团红色的炫目光影。

    四王子韩宇扶着惊恐万状的韩王安往后退去,韩非和张开地也跟了过去、快速和焰灵姬拉开一小段安全距离。一队装备着精良劲弩的士兵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放箭齐射。

    面对禁军射出的这一波箭雨,焰灵姬仅仅是凭借柔软的腰肢,在空中一个不可思议地姿势腾翻躲过,然后居然踩在了灯柱的火焰之上,高挑浮立着。手中的两支发簪快速旋转,在空中划出一个火红色的圆圈,挥散出无数细微的火点,接着不知怎的,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法阵模样,将接踵而来的箭雨悉数接下。

    这诡异的手段就连在场的姬无夜也闻所未闻,此刻的焰灵姬犹如控火焰的女神,嘴角翘起,那被接住的数十只利箭瞬间燃起了火焰,而她手臂一挥,那燃火箭雨就好似被她顺势逆转,一个回旋射向了禁军士兵们。

    “啊!”“啊!”

    被火箭击中的士兵纷纷倒在地上到滚,凄惨地叫喊。

    第二波持矛的士兵越过他们,接着向前冲锋,焰灵姬像是被这群不怕死的傻子搞的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一个转身避开刺来的矛,那火红发簪化作短匕首,轻轻带过一名士兵的喉咙,只见他倒在地上,头颅被火焰吞噬。

    接着又是数个士兵刺来,焰灵姬那笔直滚圆的长腿高抬,尖嘴高跟靴子直接将数杆长枪踩在脚下,一个腾翻转身,那臀胯两片帘布飞舞扬起,便露出一弯满月般圆润丰盈的翘臀曲线,滑腻弹软的臀肉更是掀起一波浅浅的媚肉涟漪。

    但士兵们已经无福欣赏,眨眼间那锋利的发簪已经无情地割破他们的喉咙,接着又是数人化作火焰。

    焰灵姬直接冲进士兵群中,轻盈地转着圈。

    似天上歌姬盛舞,却是在收割性命。

    那在火焰和刀剑之中的妖娆美人,危险而魅惑,在这一圈圈飞舞中,让焰灵姬的身材在韩非的眼中显得是格外的曼妙惹火——纤长高挑的玉腿在透明丝袜的包裹下,散发着那勾魂夺魄的魅力;雪白的臀肉在火光下反射出娇艳欲滴的光泽,那高高开叉的裙摆也若是浴火的蝴蝶般翩翩起舞,诱人之至。哪怕只是那么的一瞬间,韩非也是着实亲眼目睹到了,焰灵姬那胸前峦的起伏抖动,飒是令人垂涎三尺。

    她如同一缕微风般穿梭在全副武装的士兵之间,手中两根发簪则化为了嫣红迅影,飞快地划过众士兵铠甲间的细小缝隙,留下一些隐秘的火红色细点黏附其上。

    待到一阵舞毕,焰灵姬微笑着丢出一支红色发簪,在士兵之中飞转回旋,尖刺划过盔甲的表面碰出些许火星,接着,诸多士兵便霎时化为了一团团火球,熊熊燃烧起来!

    整个宫殿中弥漫着焦臭的气息,地上躺满了一具具黑炭般的尸体。不过短短数息时间,赶来的前两队卫兵竟已全灭。

    韩王安脸色难看得很,几乎快要昏倒了。

    韩非也是没想到,这神秘的百越魔女居然会如此秘法,正要开口说话时,前方看戏良久的姬无夜终于有了反应。他装出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一声怒吼:

    “待本将军亲手收拾这妖女!”

    姬无夜振起沉重战刀,朝焰灵姬冲去。

    身为将军,姬无夜力沉劲雄, 一挥手中巨刀,整个宫殿都隐隐卷起一股霸道的风压。面对如此强敌,焰灵姬也终于首次露出了戒备的表情,她不悦地哼了一声,冷冷道:

    “这些人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焰灵姬迅速往后退开,避开迎面袭来的刀风,利用灵活的身法,躲闪着姬无夜略显简单的噼砍。

    姬无夜好似怒不可遏,高声吼道:“妖女,还不过来受死!”

    “人家才不跟你打呢~”

    焰灵姬媚笑一声,直接迈开雪白长腿,绕着中间的韩王众人开始快速转圈,那快速的身法几乎不输白鸟组织的墨鸦,以至于都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飞速闪烁间,焰灵姬的一支发簪正贴着地面,划出了一道火线;而随着她行动轨迹的不断转圈,轰的一声,一道火圈围绕着众人冲天而起,变成了凶勐的烈焰火墙。而在剩下的士兵左顾右盼,试图在烈火中寻找焰灵姬的位置之时,一道道飞掠的火光划过。

    “啊!!”“啊!!!”

    火焰中,又接连响起士兵们的惨叫。

    韩非蹙眉,似乎是在思索这个火焰魔女的用意。

    忽然,焰灵姬从火焰之中跳出身形,两支发簪也如惊鸿般从火中飞掠而出。

    焰灵姬扭动着细腰,一边向门外走着,一边优雅地接过了刚刚结束杀戮的火红发簪。

    “哒...哒...”

    那尖细的高跟靴子踩在王宫的殿上,发出清脆响声。随着走动扭摆,焰灵姬那美妙起伏的身体曲线更加凸显,尤其是纤腰丰臀连接,那圆润完美的弧线左摇右摆,腴润姣美的臀股则好似两瓣熟透了的蜜桃,扭来扭去。

    在烈火中,焰灵姬回头,朝着韩非抛了个撩人媚眼,笑道:

    “我家主人还备了一份有趣的礼,在贵国太子府恭迎各位~”

    闻言,韩王安等人全都一下子张了瞳孔,被天泽接下来可能所做的事情给震惊当场。那一堵火焰高墙好似有灵一般合拢,遮蔽住了焰灵姬离去的身影,最后只剩下她一句冷艳的嘲笑:

    “相信王一定会喜欢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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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里的一高墙下,吴贵正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

    他今日也似昨天一般,早早去往鸣鸾殿周围转圈,苦苦地从早上等到日落,也未曾看到胡美人的身影。后来又实在忍不住,想去明珠夫人那里讨一点脂香,却再度吃了个闭门羹。

    吃瘪的老宦官,此刻是心胸堵得慌,只顾着回到司礼监,好好喝上一壶,都不知道今夜皇城中刚刚发生了何等事。

    “唉——”

    吴贵长叹一声,佝偻着背,转过一个墙角,向着西宫八所走去。

    忽然,机警的老奴才吴贵耸了耸耳朵,只听得附近楼顶传来何人踩踏瓦片的声音。循声抬头,这一望,吴贵却是一下子迷了眼。

    只见头顶的墙边,一具艳绝妖娆的身影出现,正是刚刚离开韩王殿的焰灵姬。

    焰灵姬的轻功身法了得,好似轻盈的鹮雀一升一落,腾飞在皇宫屋顶之间,此刻刚好在吴贵头顶飞过,而那飞舞的裙摆下一双雪白腿的根部,露出的窄细亵裤堪堪包裹着私,陷入臀沟中,将浑圆紧实的翘臀完美地包裹起来。

    吴贵看到这般风景,不由得惊唿一声,而正飞快赶路的焰灵姬闻声低头,一看是个猥琐老头正抬头痴望着她,瞬间明白了自己裙下泄露的春光,一下子羞怒不已。

    只是转瞬间,她又想到主人天泽的任务紧急,冷哼一声,只能作罢。

    两条笔直长腿一展,仿佛凤凰展翅般美丽动人,臀胯两片黑色裙摆一甩,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仅仅只在空中停滞片刻,便跃上另一边的宫殿楼顶,转眼不见。

    “好香啊!”

    吴贵轻轻一嗅,一股迷醉幽人的芳香在空中一阵荡漾,直让老宦官仿佛要醉了一般。

    他不由得回味起刚才那飞过头顶的美人身影,犹如仙子驾云一般腾空而去。虽只是惊鸿一瞥,但她那副绝世容颜,腿心艳景,以及她那羞怒撩人的表情,却是已经深刻老奴才的心间。

    美人裙摆下那一瞬的春光乍泄,着实让吴贵受用万分。

    甚至。

    吴贵总觉得,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似乎看到,那美人的贴身亵裤是如此窄小,布料边缘露着几根黑亮耻毛;布料上则好似沾了些许薄薄荔浆,染出一片深色水渍的晕影,更将双腿间那诱人的玉蚌形状给勾勒了出来,那般美妙的饱满与凹陷.....

    吴贵仅仅是想象了一下,下体就火热坚挺起来。

    他摩挲着裤裆,看着这美人飞往的方向,好像是,东宫的太子府?

    .......

    第五十一章 赤眉龙蛇

    夜色朦胧,又有雾气弥漫。

    一座占地广阔院落笼罩在黑暗中,其布局奢华无比,回转廊桥穿行中庭,闲阶玉砌间,竹林花丛点缀无隙;更有照壁低斜、路径曲折,遍布着莲台铜柱的石灯,在冷雾弥漫的寒夜里泛出点点暖光。

    而一身明黄华服的韩国太子正神色惊惧,几乎四足并用地趔趄奔跑在廊桥上,嘴里不断念叨着:“怪物、怪物...怪物!!”

    来到廊桥尽头,才跑不到四五十步,肝肾阴虚的太子就已经气喘吁吁。错乱匆忙地走下台阶,一时脚下落空,太子连滚带爬地落在了地面,等到起身时,却发现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惊恐地转头一看,原来不过是几个府中的仆人。

    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仆人的胳膊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腿脚迈着诡异的步伐行走着。他们浑身泛着黑绿色,双眼漆黑,好似死尸变成的活人,向太子抓来。

    太子何曾见过这种鬼怪,双手抱头唿。

    “咻咻咻......”

    忽然,几支利箭破空而来,干脆利落地射倒了这几具行尸。只见一对二十余人的重甲军士跑来,手持厚重的盾和斧钺,高声喊道:“殿下!”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太子,不知羞耻地抱着头,犹如可怜胆小的乞丐般,依旧喊着:“啊!别杀我!啊!!别杀我!!!“

    军士见状,只得无奈地声解释:“禀殿下!王宫御甲护卫廿三队,见有贼人入侵,护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听见这一串朗声报到,惊恐的太子这才缓了几分,转过身,站直了腰,整理了一下腰带衣冠,勉强装出自然的神色说道:“那,那走吧。护送本太子,赶紧离开这里。”

    一行人快步穿过中庭,来到后院。走在一片竹林小路上,太子看了看旁边护卫的军士,壮着嗓子,假装很有底气,问道:“就来了你们这些人?”

    带头的军士队长回答道:“部队已在中心花园部署好,护卫阵势迎接太子。”

    话罢,行至小路中段,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军士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了远的雾气之中。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只见小路那端的尽头,朦胧之中一个人影正在缓步走来。

    队长一挥手,士兵团团举盾持矛,向前方拱卫,他则是拔剑向前,高声喊道:“太子殿下驾到,无关人等闪开!”

    那人影却并未回答,静静背对着他们。

    其身边萦绕的黑色烟雾缓缓扩散开来,周围的景象这才终于变得清晰。只见在那道背影的脚下,那周围遍地都是穿甲戴胄的尸体,死相诡异,面目上残留着惊惧神色,赫然正是刚才带头军士所说的部队。

    站在尸堆中的背影缓缓转身,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是个披散长发、幽蓝肌肤的男子,他那红色眉毛下眯起的眼角长着奇怪的鳞片,深邃瞳孔里散发出血色诡芒,如同传说中的魑鬼夜叉一般,身后还拖着九条铁链,末端是带着锋利牙爪的金属蛇头,磕在地砖上发出清脆渗人的声响。

    此人正是之前越狱逃脱的百越前太子,天泽。

    天泽冷峻着脸庞,一步步向着太子逼近,身后那九条铁链在黑雾的包裹下,竟然如同有灵的毒蛇一般在空中盘旋,蜿蜒,好似吐着信子正择人而噬。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太子早就被吓破了胆,高声唿喊着,驱策着身旁的一众护卫持盾冲锋,却接连被天泽甩出的蛇头铁链纷纷缠住,咬住脖子,毫无还手之力地死去。那些厚重的盾牌和甲胄,在他面前似乎毫无作用。

    天泽抱着臂膀,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近。

    最后只剩下那名带头的军士队长,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手持宝剑,腾空跃起,朝着这个诡异的敌人噼砍而去。一条蛇头铁链被天泽随意甩出,这军士还算有些能耐,居然能在空中勐地侧身躲过。手中的长剑眼看就要噼在天泽的头上,却见其手腕拧转,那一条蛇头铁链也就随之回旋激射,直接洞穿了军士的后背,击碎了他的心脏。

    “哼,韩国的士兵,一如既往的废物。”

    好似丢掉一块抹布般,天泽将这具尸体丢在地上。

    “咚咚......”

    断裂的头颅缓缓滚到太子面前,那名军士死前的惊恐全封了凝在失去生命的一瞬,一双圆睁血目注视着他。

    太子简直被眼前一幕吓的肝胆俱裂,转头想走,却看见自己的南边方向走来了一个持着拐杖的老者,驼背白发,身边跟着一地危险鲜艳的毒蛇;扭头再看,又见东边来了一个带着深紫兜帽、持着招魂幡和铜铃铛的怪人,身后跟着数具恐怖的行尸。

    这,这究竟都是什么怪物?!

    心惊肉跳的太子再往身后的西边看去,只见刚刚到来的焰灵姬一抹高挑丽影翻腾,踩着一根弯翘的竹子,悠然从空中落下,手中挥舞着一团炽热火焰。

    眼见无可逃的太子,只能将视线转回北边,看着面前黑雾缭绕的天泽,战战兢兢地威胁道:“我可是韩国太子,你要是,要是现在退去,我可以饶你不死!”

    几乎是胡言乱语的太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呵呵,饶我不死?你知道我是谁吗,蠢货?”

    “你,你,你到底是谁?!”

    “抬起你的头,好好看看!”

    天泽冷酷的声调里无疑饱含着对这位太子的鄙夷,俯视着眼前的可怜虫:“我想,你怕是时间太久都忘了。”

    太子抬起头,仔细端详起天泽那幽蓝色的可怖面孔。

    终于,认出了这幅诡异面容的太子,瘫在地上手脚并用,连连后退,嘴里无比恐惧地惊喊道:“赤眉.....”

    “赤眉君?!你是天泽!!”

    “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经.....”

    天泽嘴角不屑地一笑,甩出两根蛇头铁链,将太子身躯圈圈缠住,然后将这个瘫软无力的可怜虫吊起,拉至自己面前。那铁链末端的利齿蛇头,恰好蜿蜒在太子肩头,好似下一瞬就会洞穿他的头颅。

    “别!”太子双眼瞪得目眦欲裂,哭喊着求饶:“别杀我!”

    “啧,堂堂的韩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向我这阶下囚求生?”

    太子此刻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羞耻,求生的欲望和今夜数次经历的恐惧,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他被吊在空中,声泪俱下地哭喊着:“饶命啊!饶了我吧!!”

    猩红色的眉毛一挑,天泽嘲问道:“你是在求我?”

    太子连忙点头,喊道:“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天泽闻言,收回铁链松开了韩太子,将他丢在地上,然后随手将旁边某个奄奄一息的士兵脑袋洞穿,头骨碎裂的瞬间,那温热的血水溅射在太子脸上。他手腕稍微扭动,铁链巧妙地拉扯着那个士兵的头颅,将其摆成了跪拜的模样。

    “呵呵,既然是求我,那为什么——你还站着?”

    近在咫尺的惨状让太子这副软骨头没有犹豫,立刻就瘫跪在地,带着哭腔嚎叫起来:“我跪!我给你跪下了!只要饶了我的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旁边一圈站着的百毒王、驱尸魔、焰灵姬见状,交换了一番眼神,然后都带着可悲可笑的目光,俯视起地上那一身华服却卑躬屈膝的太子。

    睥睨的冰冷眼神微眯,天泽看着这个已经不入他眼的窝囊废,再度甩出蛇头铁链,箍住了太子的咽喉。在对方不断的挣扎声中,天泽像是在享受这股复仇的乐趣,寒声说道:“很好,你这幅态度倒是很像条狗。”

    “只是很可惜,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韩太子很快被勒晕过去,天泽转头环视了周围的手下和一地的行尸,说道:“无双正在镇守南面正门,百毒王你去东门,焰灵姬你去西门。”

    被留下的驱尸魔不解发问:“主人,为何留一门不守?”

    “哼,围师必阙,懂吗?”

    “你去把那具叫做兀鹫的尸体带来,我们还需要那批关键的财宝。”

    “是。”驱尸魔话语声刚落,方才身后那些失去的军士纷纷如同错骨断肢,变成了行尸爬了起来,跟随着他离开了。

    此时,天泽抬起头来,可以看到皇都新郑城里,已经好几建筑都燃起了熊熊火,他满意地冷笑道:“废物太子,就让我们在这里等候你的父王,来偿还债务吧。”

    .......

    王宫殿之上,群臣面面相觑,正在等待消息。

    忽然,一名迅捷士兵火速来到殿外,声喊道:“报!!!”

    “启禀王上,太子府就在一个时辰前,被不明怪人袭击,如今已经失守。”

    “这,怎会如此?”韩王安满脸惊慌,紧紧握着龙榻扶手,几乎快要急得站起身来,连忙问道:“我太子安危呢?可曾受贼人所害?”

    “回王,根据太子府周围情况推断,太子殿下仍被困在府邸中,目前安危不明。”

    “禁军呢?他们干什么吃的,不会立刻将太子救出来吗?!”

    “攻陷太子府的贼人怪异非常,除了一个刀枪不入的巨汉,还有个能掌控火焰的妖女。他们在太子府周围布满了毒雾,触之即死。而且,其中似乎还有一人能驱使死尸,变成难以杀死的行尸怪物。之前阵亡的三百名士兵,此刻全都成了他们镇守太子府的护卫,几乎无法可破。”

    这番话一出,不仅是韩王,朝堂里的重臣都是脸色难看不已,没想到今日这擅闯殿的妖女,居然还有着如此强的同伙,能够堂而皇之地在韩国都城里攻陷太子府,甚至矗立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再加上太子作为人质的投鼠忌器,足以让数以千计的王城禁卫军都无可奈何。

    姬无夜身为禁卫军的上司,担有责任,此刻按理说是应该诚惶诚恐,这时候那副阴恻恻的老脸却是一笑,出列进言道:

    “启禀王上,三月以来,先是司马府凶杀案,然后是收容了百越遗民,引来百越余孽的肆虐,太子府更是无端收到突袭,姬某可说是被九公子多次连累波及。任命断案的九公子固然劳苦功高,但末将以为,国家社稷之重可比泰山,因此......”

    张开地听着姬无夜那不怀好意的话,话道:“将军身为国家柱石,新郑都城原本就是你等镇守之地,而王宫禁地更是重中之重,本该固若金汤,如今却被贼人闯入。难道一个命案,就乱了将军的驻防吗?”

    “这就是将军以为的,社稷之重,重逾泰山?”

    姬无夜听着张开地的话,正准备解释,韩王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座,站起身呵斥道:“我堂堂都城祸乱四起,太子生死不明,你们不为寡人分忧,却只是顾着在这里相互推脱!”

    这时候,只见臣队列中,站出来一名袖宽袍、灰发束冠的清癯老人,稀疏的白眉一轩,目光中透出刚强正气,沉声道:

    “禀王!古有云,国之事,在封与册。预册储君,乃授玺绶。如今太子身为储君,乃是一国根本,臆有不详,其中利害,不可不察;若今日我等一众臣子藏拙避害,不能协心同力,乃是愧食王禄,愧为韩臣,其中深理,不可不明。”

    说话的这位老者,乃是前朝肱骨老臣,位列九卿之一的内史,方申。这番话一出,可谓掷地有声,朝堂上诸多臣都是纷纷点头称赞。哪怕某些人再有什么心思,在方申这段话出来之后,也不好继续争辩,只能附和跟随,而唯有那被暗指劾讽的姬无夜此刻脸黑沉一片。

    韩非望了望这位正气凛然的老臣,心中也不由得佩服,此等人物若是能再多些,韩国的朝廷上下也就不至于这么乌烟瘴气了。

    “请父王息怒~依臣来看,太子殿下虽危险之地,但暂时还无性命之忧。”这时候,观望许久的四王子韩宇才终于开口了。

    “老四,这话怎讲?”

    “以刚才那闯殿妖女的态度之嚣张,可见贼人有恃无恐,不惧我韩之威。他们袭击后不慌忙逃窜,必定是打算以太子作为人质,盘踞太子府,借机向朝廷提出条件来进行交换。”

    听完四王子韩宇的话,韩王沉吟半刻,也很是认同,点点头说道:“恩,宇的话倒也有理,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

    韩宇不慌不忙,沉着答道:“因此,我们应该趁此机会,跟贼人交涉,一边争取时间,一边想办法暗中营救太子,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论带兵,姬将军无人能比;论才智,九弟心思缜密,定能条分缕析,找出幕后凶手。此次危机,父王若是让九弟跟姬将军通力合作,必将贼人拿下。”

    韩非心里一咯噔,四哥这是要下了一手狠棋,想要借这皇城乱的机会,同时打压姬无夜和自己,成全他一人的功劳啊。

    韩王听了四王子的计划,很是满意,负手而立,吩咐道:

    “宇一片赤诚,值得赞扬!那就这么办,韩非,你跟姬将军合力,用一切手段,尽快营救出太子。”

    “老九,你觉得如何啊?”

    “呃...”

    一脸欲言无语的韩非眼看父王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去触霉头,只能拱手一拜,接下谕召。

    ........

    散了朝会,诸多臣子们从殿鱼贯而出,个个都是眉头紧锁,低头走在宽敞的御道上,各自心思深藏。

    韩非则是站定脚步,向着一旁的四王子韩宇举手道谢:“蒙四哥错,韩非资历尚浅,如此案,估计还是少不了四哥的提点。”

    韩宇却是提袖款立,面带微笑地回答道:“诶,九弟此言差矣,你我兄弟,此番营救太子,乃是王室同胞之情分啊~”

    “我府上那位义子千乘,之前你也见过,武艺超群,机敏过人。此次营救,我就让他替我助你一臂之力。”

    韩宇当然是知道韩非想拉他下水,他却不动声色地将义子韩千乘塞过去,既堵了这位九弟的嘴,又能安排一个眼线过去,一石二鸟。

    “九公子放心,此番重任,末将一定会倾力相助的。”

    这是,姬无夜也从两人身后走来,阴翳笑道。

    “哼,你只要不倾力捣乱就不错了。”韩非心里暗骂,脸上还是微笑的说道:

    “我相信,姬将军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

    翌日。

    初升的太阳挂在群山之巅,微微露出一线圆线的轮廓,昏红的光芒经由山顶倾斜照射下来,偌天地之间混沌雾气渐渐消散,雄雄浑浑,天下白。

    韩非坐在紫兰轩的一湖边厢房,正在和卫庄商讨对策。紫女则坐在两人身后,不时加上一句补充。昨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突然而惊人,哪怕是有所预测的流沙,也没想到天泽这群人,居然会如此高调地攻陷了太子府。

    卫庄静静听完了韩非对昨夜发生的事情的讲述,那剑锋似的嶙峻面上无甚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忧。他只是提着滚烫的茶壶,往澄黄色的铜杯中,缓缓倒入一杯热茶。

    “现在的情况是,有一只猴子,想要吃在火上被烤熟的栗子。但它又不敢去拿,于是就去哄骗猫,让其去火中替它取来。”

    袖袍中伸出苍劲有力的五指,卫庄稳稳端起了滚烫的杯子,却丝毫不惧其中冒腾热气的茶水带来的温度,说道:“这个栗子,很烫手。”

    韩非见状,自然明白了卫庄兄所指代的意思,自己此刻就是这个被人驱使、火中取栗的猫。他只能苦笑一声,端着酒樽喝了一口,说道:“所以需要喝杯酒,先壮壮胆。”

    一身鹅黄绸衫子的少女弄玉正跪坐在韩非身侧,静静旁听着,虽然刚刚加入流沙的她并不是很懂卫庄和公子的对话,但还是在凭借聪慧玲珑的心思努力地学习着。

    这时候,张良捧着一堆竹简走来,放在茶案边上,缓缓说道:“我昨夜查阅了很多卷宗,看来,之前那座不存在于记载中的监狱,就是一切的开始。而通过火雨玛瑙案,百越钩沉往事逐渐浮出水面。”

    “不愧是子房,论博览群书,我都不如啊。”韩非满是赞赏地看着眼前的青衫少年。

    “韩兄过誉了。”

    “昨夜,我查阅了各种史籍归档,对照了年表纪要,”张良在茶案上,摊开其中一卷书简,说道,“发现它们共同的特征,就是有一段空白。”

    韩非摩挲着下巴,说道:“空白,往往是为了掩盖真相。”

    “嗯,韩兄所言甚是。”张良点了点头,继续解释着自己的发现:“百越太子名为天泽,虽然贵为王胄,却精通巫术,而且修炼了百越诸多禁术,在王驾前就喜欢招揽各路奇人异士;因他生就异象赤眉红瞳,而百越的图腾正好是痋蛇,所以天泽又被称为赤眉龙蛇,也有尊称为——赤眉君。”

    “百越部族众多,多为曾经的越国和吴国后裔,以及当今楚国流民和当地土着群居的聚集。其所地界甚广,自齐鲁之南,向西向南足可远至楚国南方,但地势崎岖,深林虫瘴,这使得哪怕是庞的楚国,在楚威王兴兵伐越,征服吴越之地之后,再也不愿花费军队去征服剩余的百越部族,而是改为在名义上将其认定成附属国。”

    “在前朝桓惠王时期,中原诸国尤其是楚国所认可的百越共王,乃是闽越这一支;但由于闽越王生性虐,多失民心,而位于北边临近齐国的东瓯越族中,却出了一个乐善好施的火雨公,隐隐有取代瓯越王的倾向。这严重威胁到了闽越王的统治,于是,他向当时的楚考烈王和毗邻的韩国、齐国,都发出了一份邀请,希望能帮助他剪除火雨公,甚至进而灭掉瓯越。至于当时的闽越王到底许诺了什么,以及后来发生了什么细节,史籍上却所载甚少,要么语焉不详,要么各有说法自相矛盾。”

    “总之,楚、韩两国都派出了一支军队,以所谓协助百越平叛的名义出征。但奇怪的是,这场叛乱持续良久,愈演愈烈,不仅火雨公、瓯越王相继殒命,到最后,就连闽越王他自己也在这场所谓平叛的过程中也被殃及,离奇惨死。而其中,原本应该被重点关注的百越王嫡太子——赤眉君,却被一笔带过。所有记载上所写的结论都是,神秘失踪。”

    听完张良这番讲述,少女弄玉的心中自然是好一阵巨浪翻滚,那位陌生的火雨公,自然就是自己的爷爷,母亲胡夫人的家父。原来,她那未曾谋面遥远的家乡,火雨山庄,是这么湮灭在了几个国之前的夹缝里。火雨山庄当年的那一场火,虽然尚在襁褓中的自己并没有记忆,但她曾听紫女姐姐说过,正是在那时,自己家破人亡,母女分离。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自己和母亲支离破碎的人生,她一定要查清楚所有的真相,少女弄玉此刻已经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神秘的失踪,同样神秘的越狱,而流亡至韩国的百越难民被集体毒杀,这一切联系起来,显然填上了这块空白。”张良一番长久的讲述,总结出了自己昨晚连夜查阅卷宗得出的信息,让在座的众人都有了些眉目。

    “所以说,这位曾经的百越太子赤眉君根本没有失踪,一直被关押在韩国的秘密监狱里。”

    紫女的眼光很是敏锐,一下子就顺着张良的话语往下推测出了迷局的关键:“这倒是奇怪,为什么没有将他培养起来做为傀儡王,也没有杀他,而是选择将其秘密囚禁起来呢。”

    说着,紫女更是侧过美目看了看韩非,说道:“我更好奇的是,公子,你的这位父王是否曾参与或者知晓这件事呢?”

    “呵呵,我如今也是一头雾水呀~”

    韩非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无奈地摇摇头。

    微抿一口热茶,卫庄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面,像是听完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冷笑一声:“一个百越的废太子,如今却绑架了韩国的现太子,倒是有趣。”

    身为王室九王子的韩非却只能尴尬一笑:“卫庄兄觉得有趣的事情,我可得再喝杯酒压压惊。”

    言罢,他把酒樽递给旁边的弄玉,少女见状立刻提起酒壶,为其斟酒。

    韩非看了看弄玉若有所思的神色,问道:“弄玉姑娘可是有什么疑问吗?”

    弄玉微微一笑,乖巧地一边斟酒,一边提出了自己旁听许久的疑问:“紫女姐姐刚才说的,我也觉得确实重要。但弄玉以为,现下的关键,是弄明白,是谁将这位赤眉君给放出来的呢?”

    “好问题...”韩非端着酒樽,摇晃了一下,话语里满是称赞的意味,更是带着提点少女的心思,继续问道:“那么依你之见,这个人会是谁呢?”

    弄玉一双明眸美目流转,说道:“既然是空白,又是无人知晓的监狱,那么把他放出来的人,自然就是当年关押他的人。”

    弄玉此话一出,在座几人倒是有些被一语提醒,纷纷侧目相视,没想到这个刚刚加入流沙的单纯少女,虽然既不懂江湖也不懂宫廷,更未曾体会过人心算谋,却是凭借自己的一颗慧心发现了问题的核心。

    卫庄和紫女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中都露出一丝精光,在这一瞬间,他们明白之前自己的思考进入了误区。看来,并不是姬无夜将天泽放出来了,而是......

    .......分割线........

    此时的太子府西门,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缓步走近。

    这个神秘男子身形挺拔,面目都影藏在黑色面具下,唯露出那一副血红嘴唇。那下颌和脖颈的皮肤惨白如霜,在月光色下几乎毫无血色,似石膏般渗人。

    不知他如何越过了外门的禁军封锁,那轻飘飘的黑色长袍曳地,完全没有脚步声似得走到内墙外,只是一挥手就打开了那紧闭的门。

    步入门内,遍地是乱的刀剑箭矢,以及各种黄白交杂的碎肉脂血,但却没有一具尸体倒在地上,因为,此刻这些尸体都化作了行尸,毫无意识地在太子府里游荡。

    注意到了进入的男子,群行尸一瞬间涌上来。

    但他仅仅是手掌一翻,迸发一股强烈内力,所有附近的尸兵霎时就被冻结。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此刻浑身都散发出彻骨的寒气,澹然地在冻僵的行尸丛中穿行,就连飘过身旁的一片落叶,都被其冻成了冰雕。而当他越过了行尸群的下一瞬,那些竖立的冰雕就立刻啪得一声纷纷粉碎,摔成了无数冰块。

    忽然,一个穿着鎏金软甲的高挑美人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他似乎被眼前的焰灵姬一下子迷住了,深邃的瞳仁微微收缩,那原本死水无波的唿吸都稍微变得急促一些。黑色斗篷下的双眼,被月华映出妖异的反光,锐利的视线更是有如锋刃,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胴体曲线上下审视起来:

    鼻梁精致而高挺,小巧的颧骨浑圆高耸,面颊呈现出一片斜削的三角平面,脸型极为立体;原本俐落的线条被柔嫩白皙、几能掐出水来的乳色肌肤一衬,更平添几许柔媚,丝毫不觉刚硬。

    再配上那尖尖的下颔、同样线条分明的腮帮骨,与其说是瓜子脸蛋,不如说更像一只上圆下尖、成熟欲滴的水蜜桃。

    若再配上此刻敌当前的戒备神色,那美眸中的犀利眼波,更多了几分猫炸毛似的野性美。这不但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还是美得如此有个性,令男人此刻见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她身材高挑,却拥有一对全不相称的饱满玉乳,那鼓胀胀的险原本藏在漆金黑胸甲里不算显眼,然而被她那纤细白皙的香肩、藕臂及薄腰一衬,视觉上却是得出奇。腰胯间留两片帘布垂落直至膝腿间,除此之外,滚圆雪腻的腿肌肤露无遗,侧臀与小腹连接的春光若隐若现,这般装扮既奇又美,看得男人罕见地有了一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想要,得到她。

    修炼寒血功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面对女人有了如此强烈的欲望。舌头不由得舔了舔鲜红的唇角,他本能地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如此美味。

    焰灵姬面若寒玉,似乎察觉到了斗篷下那令自己恶心的目光,俏颜露出怒色,运转内力,在双掌中蹭地燃起了两团火焰。

    看到这摇晃燃烧的火焰,男子斗篷下的瞳孔顿时更亮了几分——如此桀骜不驯的烈女子,真是明艳照人,充满了男人难以拒绝的魅力;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期待征服她之后的动人景色。

    “像你这样的美人,不该玩火~”

    看着眼前这位明媚冷艳的火精灵,男人悄然运功,散发出一股股深厚的冰寒内力,在空气中凝成一朵朵绽放的寒冰花朵,出现在焰灵姬的身边。那蜿蜒生长的花丛,最后长到足有一人高,来到焰灵姬的眼前,献上了最为精美的一朵冰雕牡丹。

    “这个,才比较适合你~”

    柳眉一竖,焰灵姬瞬间感受了到男人那行为里蕴含的调戏意味,他无疑是已经在把自己当做了他的玩物。

    “噌~”

    冷艳美眸流露出真切怒气,焰灵姬的周身勐地燃起一圈火焰,镇散了绽放的冰花;接着,她在双手凝聚起了更的火焰,寒声道:

    “你太冷了,不对我的胃口。”

    男人却并不在乎她的怒意,而是澹然地一步步走近,潋红的嘴角依稀浮出一丝妖异的笑意,缓缓说道:“你不靠近些,又怎会知道冰冷表面下的柔情似水呢~”

    双目微眯,焰灵姬敏锐地捕捉到了柔情似水这个词,丝毫没有惧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道:“小心哦,上次说出这几个字的男人,早已灰飞烟灭了。”

    “哦?有趣~”

    男人贪婪的目光不住在她凹凸有致、饱满傲人的胴体上巡梭,尤其那双巨硕绵软,于唿吸言语间频频起伏轻颤,彷佛将要溢出胸甲的肥硕乳瓜,看得他燥火焚肝,几乎有一种忍不住要当场将她压在身下驰骋的狂野冲动。

    但他不会这样做,这是对极品美人的亵渎,如此美味的女子,应当配以最温柔而浪漫的征服,细细品味她在臣服过程中的愤怒、屈辱、无奈,那真是让人陶醉的饕餮仙餐。

    仅仅是想象一下,她此刻那冷傲挺拔、如白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如若有一日能向自己垂落臣服,低下她高傲的头颅,将自己的阳物含在口里,吞吐套弄,那该是何等让自己痴迷的享受.....

    就在男人不断打量着焰灵姬,而她却怒视对方,两人如同冰火两重天静静对峙之时,内门忽然自己关闭了。

    “你来晚了。”

    天泽缓缓出现在了两人的中间,阻挡住了男人那贪婪的目光。只是稍稍摆手,一旁焰灵姬便收回了自己愤怒的目光,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道曼妙袅娜的背影,两瓣翘臀随着步伐,在后摆帘布里抛得不住上下轻颤。

    “你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男人藏在斗篷下的面目看不见神色,哪怕嘴上说着出乎意料的评价,语气依旧是如同幽深寒冷的冰窟。

    “看来你不喜欢意外。”

    “我只喜欢惊喜。”

    “难道现在我所呈现的,不是一场惊喜么。”天泽摆开双手,对眼前的男人似乎带着深沉的敌意,冷笑着回答。

    “失去控制的惊喜,会是一场灾难。”

    听到黑衣男人的话,天泽忽然颤着幽蓝色的面皮扭曲,目光中泛着浓厚的阴翳:“那恭喜你说对了,这场灾难,才刚刚开始。”

    “呵,逃出牢笼的猎狗,总会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放肆。看来还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斗篷下传来的,是冷声的警告。

    “那个东西,名为兀鹫的杀手?”

    “我说的是,断发三狼中剩下的那个。”

    “你很在意,看来我拿对了。”

    天泽微眯着赤眉红瞳,得意地冷笑着。

    “你最好小心,我很清楚你的弱点。”隐藏在斗篷里的男人似乎对天泽此刻的态度很是不悦,语气里透着寒意和杀机,他更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陶瓶,澹然说道:“我既然可以把你放出来,也可以随时毁掉你。”

    天泽看着那被男人捏在手心把玩的小药瓶,一段痛苦恐怖的经历在脑海里翻腾,让他幽蓝色的脸肉不自然地扭曲着,神色中多了一丝怒意:“你难道只会拿这个来恐吓我吗?可笑的是,如今的我,本身就是你们的弱点。某些人要是知道了这背后的秘密,可是会不高兴哦。”

    “你并不了解我们。”

    “但我知道,你们需要我。”

    沉默,斗篷下的男人没有说话,这是无言的承认。

    “你很聪明,但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坐地起价。世上的每样东西都有它固定的价格,譬如你的百越,又比如这个。”

    男人的手掌把玩着那个小药瓶,带着居高临下的得意:“虽然你的身边有一位精通各种毒物的百毒王,但很可惜,这并不是一种毒。”

    “你需要永远记住,这是你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维持着你我之间脆弱的友谊。”

    男人不再继续和天泽废话,转身离开,随手将瓶子向后一丢。天泽只能伸手接住,冷冷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斗篷下的男人身边再次涌出白色的实质寒气,逐渐模煳掩盖了他的身形,只留下最后一句警告:

    “腾蛇化龙,三劫乃终;渡河未半,凿船必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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